“二来呢，就是留着他，当一颗棋子。”
凤冥渊又递给彦颜一叠密信。
彦颜一一翻看，密信里有提到，自楚志云被打入天牢之后，楚志云的人一直在拉拢瑞王。
最新的一封密信是今上午送回来，说楚志云今日大张旗鼓地前往瑞王府邸，拜访瑞王。
凤冥渊端起茶盏抿一口，幽幽道：“瑞王这颗棋子，是时候抛出去了。”
“颜儿，如果你是朕，这一步棋，你会怎么走？”
彦颜拍拍胸膛，笑道：“把如果去掉，我就是你啊！”
凤冥渊抬手撑着下巴，看着她，连眼底都浸满了笑意。
彦颜翻了几份凤冥渊阅完的奏折，挑了一份出来，与瑞王这一份并排摆到他面前。
“我会选两个候选人，其一，安阳军主帅，刘伯安；其二，长宁军主帅，吴思雄。”
凤冥渊温柔含情的眸中，顿时添了一抹闪耀的星辉。
宠溺地捏捏她的脸，夸赞道：“你这个小鬼灵精！”
“你这个想法跟朕不谋而合啊，来，跟朕说说你为何这么选？”
彦颜食指点点奏折上‘长远军’这三个字，“吴思雄，是瑞王的人。”
“一旦吴思雄被定为候选人，瑞王一定会竭力争取禁军大统领的位子。”
“而刘伯安，是楚志云的人。”
“楚志云也必定是竭尽全力争取。”
“而西太后与楚志云结为朋党，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入了他人之口。”
“那她必定会全力相助楚志云，夺得大统领之位。”
“这样一来，不仅杜绝了瑞王倒向楚志云的可能，而且瑞王还能掣肘楚志云。”
凤冥渊赞许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诧，“颜儿，你是不是能听到朕的心声？”
彦颜伸手，四指并拢探及他的额头，“不烧啊，怎么说胡话？”
凤冥渊捏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你方才所言，与朕的想法，分毫不差。”
“照你这么说，我水平很高喽？”
凤冥渊弯着唇角点点头，“那是自然。”
彦颜也是笑着，继续研磨朱砂，“承蒙皇上抬爱，愿意花心思哄我玩。”
“我能说出这些，不过是看了奏折才想到的。”
“而他们之所以写这些奏折，是你在背后一手促成的。”
“要说厉害，还得是皇上您呐！”
“这份城府心智，你的颜儿只有赞叹敬佩的份儿。”
凤冥渊眉梢都要飞起来了，“朕这是被夸赞了吗？”
“对啊，这么完美的布局谋略，必须得好好夸一夸。”
凤冥渊放下朱砂笔，握着彦颜的手，一脸认真道：“颜儿，你会不会觉得朕老谋深算，很可怕？”
彦颜撇着嘴点点头，“刚认识你时，是有点畏惧，总担心你算计我。”
“但后来就发现，我已经沉迷在你这老狐狸一般的城府中了。”
“看不透，才迷人。”
说着冲他眨眨眼，俏皮的模样甚是惹人喜爱。
凤冥渊撸起彦颜的衣袖，露出那抹猩红色的火焰印记，手指轻轻抚摸着。
“朕的颜儿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你试着听听看，或许能听到朕的心声呢？”
彦颜拂开他的手，“别傻了，我可不信那些云山雾罩的神话传说。”
“你试试看，或许不久后就会开悟这项本领。”
彦颜微微蹙眉看着他，“为什么希望我能听到你的心声？”
“朕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能知道，你在朕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想让你知道，一想到你，朕的心里有多欢喜。”
“想让你知道，朕很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