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已经领教了‘皇上’不依不饶的本事,就直接承认了,“这字迹,与哀家的字迹极为相似。”
“但哀家从未给楚氏写过这个,那堕胎药也不是哀家给她的。”
“皇帝,有人陷害哀家,还望你尽快查明。”
彦颜面带嘲讽地看着她,“这么说来,你与此案无关?”
西太后斩钉截铁道:“无关!”
“那你发誓。”
发誓?!
西太后慌了。
若是发誓,就得举起右手,写在手心里的字就会暴露。
宽大的衣袖里,她的右手立刻贴着里衣摩擦,妄图抹掉手心里的字。
彦颜拔高了尾音问:“不敢?”
西太后为了拖延时间,硬着头皮狡辩,“哀家问心无愧,有何不敢?”
“倒是皇帝你!仅凭楚氏一面之词,就当着群臣的面责难太后,你对得起先帝吗?”
“你的孝道呢?!”
“还有,这证据是从哪来的,又是在哪里存放的?经了谁人之手?是否被调包?”
“皇帝,这些你都查过吗?”
“你仅凭着这两粒药丸和一张字条,就想给哀家扣一个毒害皇嗣的罪名!”
“那哀家就要当着群臣的面,问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彦颜勾唇冷笑,眼神里隐着厉色,“来人,摊开她的右手掌,让大家看看。”
西太后身子一僵,心里惊忧:不知字迹是否抹掉了?
西太后被两名侍卫摁住,她怒气冲冲地挣扎着,喝道:“哀家是太后!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如此无礼!”
侍卫默不作声,只管死死摁着她。
李宝上前,抓着她的手腕,“西太后娘娘,我等皆是奉了皇上之命,还请您配合。”
西太后死死攥着拳头不松手,李宝强行掰开,将她的右掌展示给官员们看。
“各位大人可看仔细了,西太后掌心里有字。”
“虽是被抹了,但依旧辨得出,写了四个字:打死不认!”
李宝看她的眼神里透着恨,“西太后,你今日前来奉天殿,是教唆楚氏欺君呐!”
西太后凶恶地瞪着李宝,大喝道:“放肆!狗奴才口出狂言!”
群臣开始嘁嘁喳喳地说着碎语。
西太后的党羽们都缩了头,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口,生怕在这个生死时刻入了‘皇上’的眼。
彦颜抓起镇尺敲了御案,震地众人皆是一颤。
“哀家……”
西太后刚开口,两名侍卫就摁着她跪下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侍卫,喝道:“放…唔!”
李宝直接拿抹布塞住了她的嘴。
彦颜沉着脸,愠怒道:“众爱卿也看到了,西太后联合楚氏毒害皇嗣,罪大恶极。”
“而西太后作下的恶,又何止是毒害皇嗣!”
叹口气,故意装弱卖惨道:“即便是她恶贯满盈,朕也是拿她没办法。”
“因为,先帝薨逝时,她盗取了大周兵符,手握大周一半的兵力!”
“怪朕无能,至今都未能找到兵符。”
说到这,彦颜愤恨地叹息一声,“朕这个皇帝当得,太憋屈了!”
这一刻,西太后的眼神里尽是得意。
她从未怀疑过兵符不在逸王手里,也从未怀疑过京城里的‘逸王’是个替身。
她深信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今日之辱,来日定要凤冥渊百倍千倍偿还!
看到这老妖婆得意,彦颜恨不得一下给她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