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飞忽然瞠高眼帘，眼神中透着些许惊奇和神秘，声音还刻意压低了，道：“颜妃娘娘在为李总管诊治。”
凤冥渊打量着他的眼神，微微挑眉，“颜妃懂医术，你早就知道的，为何是这副表情？”
凤羽飞眉头微蹙，“主子啊，属下有一事不解。”
“按照您的吩咐，属下今夜一直守在寝殿外头。”
“直到寝殿里安静了半个时辰左右，属下往里瞧了一眼，发现娘娘睡了，周婕妤也趴在龙塌旁睡着了。”
“属下便觉得今夜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便去了李总管的寝院。”
“主子您猜怎么着？”
凤羽飞猛地拍了大腿，颇有几分激动地说：“娘娘在那！”
他满眼的不可思议，“主子您说说，娘娘是何时到的？又是如何去的？”
“娘娘不会轻功，即便是会，她又怎么可能比属下还快？”
凤冥渊一双眸子微缩，眼神浸染了惊疑。
凤羽飞说的在理，即便是那丫头会轻功，也不可能比他还快。
疑惑间，脑海中蓦地飘出一个片段：
‘某日清晨，小丫头大清早的就不见人了。
忽然，她就毫无征兆地、极其突然地出现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人又凭空消失了！’
凤冥渊微微蹙着眉，闭上眼睛回想当时的情景。
那日清晨，他怀疑是他眼花了。
可现在……他又莫名觉得并不是眼花看错了。
但是，他没有证据。
他一直都知道这丫头在隐瞒些什么，曾让凤羽飞暗中探查过，竟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此刻，他冥冥之中有种预感……
或许，这丫头小心翼翼藏着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想到这些，凤冥渊唇角微弯，勾起一抹邪肆。
吩咐道：“你盯紧颜妃，时刻保护她的安全。”
凤羽飞却没吱声，两眼盯着一处，似在神游。
凤冥渊从桌上果盘里掐了一颗葡萄，敲了他的脑袋，“聋了？”
凤羽飞回过神来，愣愣地应道：“主子恕罪。”
“想什么呢？”
“主子，您不觉得颜妃娘娘有时候……神出鬼没的吗？”
神出鬼没？
这个词用的好，说到了凤冥渊的心坎上。
他问：“你什么意思？”
凤羽飞皱着眉头，抬手搓着后颈，“主子，有个事，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凤羽飞方才莫名联想到了先前在江南偶遇逸王的情景。
逸王身边那位，戴面具的白衣公子，凤羽飞一直耿耿于怀，不知道该怎么跟主子提起。
凤冥渊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啰嗦！”
凤羽飞也不再犹豫，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像，展开平铺到凤冥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