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颜在影卫的护送下,来到周嬷嬷的院子。
不愧是西太后从母国带来的贴身宫女,即便是已经失了主子的宠信,住处也还是这般与众不同。
彦颜从空间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香线,用打火机点燃。
将挂在脖子上的黑色面罩上提,遮住凤冥渊这张天神容颜。
双手背在身后,两指夹着香线,进了周嬷嬷的卧房。
房间里的铺陈摆设更是亮眼,后宫位份低的嫔妃都比不了。
难怪她如此记恨彩月,除了对西太后的忠心,更多的是私心吧。
有私心就好!
只要周嬷嬷存了私心,就存指正西太后的可能。
日后扳倒西太后,周嬷嬷这个人证相当重要。
房间突然闯入一个黑衣人,周嬷嬷吓出一身冷汗。
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两手握着,在身前伸直了胳膊。
本就凶煞的面孔,因为恐惧更添了几分狰狞。
“你,你,你是谁?青天白日的……要做什么?我,我喊人了!”
彦颜翻个白眼,这老东西有毛病吧?
被恶心到了!
彦颜抬脚将这老东西手里的匕首踢飞。
她手里的香线一阵花式旋转,周嬷嬷被催眠了。
偷换皇子是大罪,如果问地太直白,可能会激活心理防御机制。
彦颜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开门见山道:“周嬷嬷,你背叛了哀家,投靠了皇帝。”
周嬷嬷两眼失去焦距,眼神空洞涣散,机械地反驳道:“老奴没有。”
“可你收了皇帝的金票。”
“老奴没有,是彩月,她栽赃给老奴的。”
“你还泄露了兵符的下落!”
“老奴没有,不是老奴,不是……”
“哀家的女儿,是你害死的!”
“公主染重疾而亡。”
“那哀家的儿子呢?为何生下来就是死的?是不是你害的?”
“老奴冤枉,皇子是……崇德的孩子克死的。”
“那崇德的孩子呢?克死了哀家的孩子,她的孩子也必须死!”
“死了,已经死了……”
彦颜眸子缩紧,什么意思?
难道崇德皇贵妃生下的皇子已经死了?
彦颜稳了稳心绪,接着问:“怎么死的?哀家不记得了。”
“将死胎换给崇德,将她的孩子送出宫,扔进乱葬岗。”
听到这些,彦颜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