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回忆之后，凤冥渊记起来了，之前有两次，曾经抓过彦颜的左臂，她当时脸色很不好看。
当时问她怎么了，第一次，她说出汗是热的，脸色苍白是饿的。
第二次，她又找理由说脸上表情扭曲，是因为吃多了肚子难受。
看着这条崩裂的大口子，血淋淋的，凤冥渊眉眼浸染了心疼，赶紧拿来金疮药和绷带给彦颜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彦颜半眯着眼睛，似醒非醒，迷迷瞪瞪地看着凤冥渊，时不时哼唧两声。
似是疼痛的呻.吟，又似是寻求感情慰藉的撒娇。
这反而让凤冥渊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
“忍一忍，朕尽量动作轻柔些。”
彦颜却嗤的一声笑了，“凤冥渊，你看着闷不吭声的，一开口，全是虎狼之词啊！”
因为酒精的作用，彦颜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又因为口渴，伸舌绕着干涩的嘴唇舔了一圈。
这景……挺勾人的。
凤冥渊一下又想起她刚刚说的，“我今天遇到了一个鲜衣怒马美少年，我看着可喜欢了！”
瞧着她这副痞气勾人的色相，凤冥渊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练功夫就偷奸耍滑，勾人的招数倒是一学就会！
这么想着，手上的力道难免重了些。
彦颜又嗷嚎了一声，疼得眼圈都红了，大吼道：“凤冥渊！”
“虽然用着你的身子，但我也是女人，你能不能稍微怜惜我一下？”
说完，她自嘲地笑笑，“或许在你眼里，只有淑贵妃那样的才算女人。”
“你每天花两个时辰陪伴的女人，我又怎么比得了呢……”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醋味呢！
凤冥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皱起了眉头。
他想起了彦颜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你喜欢淑贵妃吗？
这个问题，彦颜问过不止一遍。
在彦颜出现之前，他每天与淑贵妃在一起吟诗作画下棋，整整六年时间，已经养成了习惯。
彦颜来了之后，淑贵妃一下从自己身边退出了，他竟没有丝毫的失落感或者空虚感。
显然，他心里对淑贵妃是没有感觉的。
但是他想不通，为何会花那么多精力与她消磨时光？
即便是利用她来塑造一个昏君的形象，那也没必要每日花两个时辰，持续六年时间！
见凤冥渊不说话了，彦颜知道说中了他的心事，抬手捶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