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顾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她不能哭。
她应该潇洒地转身离开。
话听到一半时，她就想开溜了，无奈两人把门口全堵住了。
现在大门空出来了，她应该走了。
“晚晚……”
顾桢扶着一旁的桌子，从容起身，正想跟身旁的程晚晚告别，她的叔叔已经抢先一步将人抱走了。
“小九饿了吧，先坐下吃饭。”他将她放在桌子前的高凳上，温声说着。
那温柔的样子一如往昔。
帮小侄女掰开筷子，看着她吃下两口米饭，他这才直起身子，一脸平静地看了过来。
“晚晚好像发烧了，我去叫一下护士，你帮我看一下他们。”
他平静地说着，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
顾桢怔怔地看着他，随即默默点了下头。
直到人已经离开了病房，她这才反应过来，走到程晚晚的身旁，伸手一摸，额头果然非常滚烫。
“晚晚生病了，怎么不告诉阿姨，以后不舒服了，要跟大人说，阿姨喂晚晚。”
程晚晚脑袋晕沉沉的，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要喂，便任由她拿走筷子。
程昌文带着护士回来时，看到就是这一幕——女人坐在病床前，细心地一口接着一口地给他的小侄女喂饭。
他记得她以前说过不喜欢小孩的，还赌气说结婚后也不要小孩，他要是想延续香火可以找其他女人了，不用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