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门就给太子踹开了。
太子道：“孤一个人进去。”
然后，张海陵就坐在床上，看太子大踏步进来。
屋里都是张海陵这边的人。
太子直截了当：“人怎么样了？”
张海陵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行了礼，不慌不忙地道：“刚开始发动。产婆已经摸过了，产道才开了两指。孩子胎位正的。估计要到夜里才能生下来。殿下不如先去休息，这里有妾身。”
太子直接坐了下来，道：“孤就在这等着。头胎，无论男女，孤都疼爱。”
这是太子的头一个孩子。
他自然在意的。
而且太子也不允许张海陵干出混淆皇家血脉的事儿。
太子门清。
他之上还有皇帝。
而皇帝对这些是了如指掌的。
太子如果不盯着，那么皇帝肯定会出手。
张海陵错愕，继而又劝道：“殿下，此番是个男孩，咱们东宫的位置才算彻底稳了。毕竟，皇长孙还在深宫里呢！”
太子何尝不知道呢！
但奉书生下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能乱来。
他心里也盼着奉书能一举得男。
正要不行，不是还有其他法子么。
没必要干出那等狸猫换太子的事儿。
太子道：“先开花后结果也行。奉书是个好生养的，孤会再给她机会。你若不同意，还可以从张国公府的姑娘们里头挑几个来。”
张海陵背地里依靠的是张国公府。
只要张国公府那边袖手，张海陵有些事情根本办不到。
张海陵自然也明白，道：“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吧。如果是女孩，我会让人尽快调理好奉书的身体。”
相比较而言，奉书比张国公府的姑娘们要好多了，方便拿捏。
丫鬟们奉上茶。
太子端过来喝了一口：“太子妃，也坐。”
张海陵便端正地坐着。
她心底有一丝难过。
为什么太子就没有说，要和她生一个真正的嫡子呢？
她的身体是很不错的。
但这种事情，张海陵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她只是笑道：“谢过殿下体恤。奉书是个有福气的，一定能得偿所愿。”
里头的奉书在呻吟着，一群人围着团团转。
张海陵心里不由地冒出一丝嫉妒。
她的肚子一直是空着的。
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有个孩子。
算起来，太子已经有很久没有在她这里留宿了。
太子道：“嗯。你多休息。”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七娘还是想住在原来的地方。孤已经把安公子那边买下来了，以后她还是住那头。”
张海陵笑道：“殿下如今已经正位东宫。一些松下来的规矩也该紧起来。陆氏到底是您位份最高的侧室，最好还是接进来。妾身一定好好照料。”
她这话说得很假。
反正在张海陵的好好照料下，这一屋子的女人连根草都没有生出来。
一个两个不能生正常。
所有人都没有怀上，或者生不下来，那就是张海陵的问题啊。
太子看了她一眼，道：“孤自有主张。”
其他人都算了。
七娘，他是一定要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