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目光落在了姜蝉衣身上,直白又油腻。
姜蝉衣微微起身施礼:“蝉衣见过南疆王。”
南疆王达姆在众人注视下走到姜蝉衣跟前,打量着她。
“没想到天玄竟然还有这等尤物。”
姜蝉衣眼眸微敛,眼底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恶寒。
“南疆王过誉了,蝉衣不敢受。”
顾昭寻坐在一旁,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沿,周身透露着寒气。
南疆王难以忽视这股迫人的气势,侧首看着坐在一旁的男子。
只是一瞬,他眼色多了寂寞忌惮:“这位是镇国候顾昭寻?”
顾昭寻抬眸,眼神桀骜:“正是本侯。”
大殿之上,敢这般的人除了顾昭寻并无他人。
姜蝉衣倒是有些讶异,她从未见过顾昭寻这般不守礼,桀骜不驯的样子。
这两年来,他到底变了多少?
也许自己从未了解过他,自从自己附身这身体,没过多久他便去了江北。
顾昭寻和南疆王对视,四目相对间不怒自威。
南疆王冷哼一声重新看向皇帝:“这边是天玄的大臣?在大殿之上没有丝毫的仪态,对待外宾如此无礼?”
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素来听闻如今的南疆王目中无人,果真是如传闻所言。
若不是如今江北之战刚了解,天玄暂时还不想对南疆宣战,岂能允许南疆王如此无礼?!
“本侯向来如此惯了,承蒙陛下厚爱,对无礼之人也无需有礼。”
南疆王气的胡子翘起,回首指着顾昭寻:“你!”
顾昭寻嘴角微勾:“南疆王这是做何?难道是想要本侯派兵前往南疆,帮你收复了南疆异族?”
南疆王脸色未变,现如今天下人听见顾昭寻的名字,都要忌惮三分。
毕竟这可是两年便收复江北铁骑的男子!
只有战神转世才有这般实力。
南疆王狠狠拂袖,皇帝轻咳一声:“昭寻,不可无礼。”
姜蝉衣瞧着皇帝,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眉眼显然高兴了些许。
怪不得皇帝偏袒顾昭寻,在关键时刻顾昭寻不仅可以上战场收复失地,还可以在大殿口怼蛮人,帮皇帝找回面子。
南疆王面色不好看,回首便让人将箱子抬上来:“这是本侯带来的厚礼,乃是我南疆的玄鸟所做的衣裳。”
皇帝虚抬手,让人打开箱子,箱内的衣裳乃是南疆玄鸟羽毛特制,极其珍惜。
女眷们看得眼睛都直了,这种衣裳自然只有皇后娘娘才配得上。
没想到南疆王此人瞧着跋扈,却也是大方的。
可是片刻,南疆王仰头笑道:“不过这衣裳可不是常人可穿上的。”
“只有真正的被玄鸟神选中的女子才穿得上。”
暝夜冷笑:“这是什么谬论?”
“一件衣裳而已,有何穿不上之说?”
南疆王眼神轻视,暝夜倏然阴鸷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么二殿下来试一试?”
南疆王的挑衅太明显,今日他就是要在夜宴上扫天玄的面子。
近些年天玄在几国中国力渐长,不过先皇那时天玄还是被欺压的小国。
所以如今突然得势,他国自然心里也不平衡。
皇帝笑道:“老二,你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