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和臣妾的孩子没了,绝对不可以放过她!”
若说先前王嫣然乃是故意陷害姜蝉衣,可是现在乃是将自己所有的悲愤都施加在她身上。
皇帝稍显动容。
失去一个孩子,他怎会不伤心?!
若是杀了姜蝉衣可以平愤,他倒也不必留着她。
只是听说姜蝉衣在京城名声颇大,就怕到时候会引起不小的风浪。
“姜蝉衣,贵妃失子,也有你的缘故,你可认?”
姜蝉衣抬眸,看来皇帝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只是自己这个身份,有什么资格去和皇帝谈判?
姜蝉衣自嘲一声:“民女自认为,陛下乃是明君。”
“断不会施加罪名给无罪之人。”
王嫣然指着姜蝉衣愤愤:“姜蝉衣,你不过是一个民女。”
“就算是本宫要杀了你吗,也是你的福分。”
皇帝扫了一眼王嫣然,皇室以宽和济世,所以百姓爱戴他。
王嫣然此话的确是有失身份。
永安上千一步:“陛下,儿臣认为,此事还是要仔细查才是。”
“永安公主,本宫痛失皇子,若是你发生此事,是否还会原谅她?!”
永安神色淡淡:“贵妃娘娘,您一口一个仇人、凶手。”
“只是如今并未在顾家找到任何巫蛊之术的痕迹,您这不是强人所难,故意为之?”
永安直言不讳,王嫣然脸上挂不住。
扶着额头险些晕了过去:“陛下,臣妾只有一个心愿。”
“只要将姜蝉衣正法!”
王嫣然不明白,为何姜蝉衣只是一个小小的民女,什么都不是。
淮徽除不掉她,就连自己也无济于事!
她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若是没有永安,一切便都好了。
姜蝉衣叹了一口气:“娘娘为何一直都揪着民女不放?”
“难道就因为三皇子与民女走得近?民女言辞恳切,和您说过与三殿下并未任何关系,您究竟在担心什么?”
姜蝉衣的话一出,整个大殿都安静的出奇。
皇帝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微妙。
这些年来,王家一直在和权贵联姻,几乎高官贵胄都和王家有些关系。
王嫣然这般担心姜蝉衣和老三走得近,不就是想帮老三找一个能助他登上皇位的妻子?
众人心知肚明,只是皇帝一直没有任何表示。
王嫣然有些慌张得看了皇帝一眼,皇上看她的眼神,疏离了几分。
“贱人!大殿之上,你岂能妄议本妃和皇子?!”王嫣然眼眶猩红,神色间全是杀意。
姜蝉衣低头:“民女不敢,只是民女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民女并不想这般不明不白便死了。”
皇帝神色晦明不清,王嫣然想让姜蝉衣死,而永安又护着她。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就算姜蝉衣能活着出大殿,王家人也断不会放过她。
倒不如朕处掉姜蝉衣,也让王家定了心。
不过是个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