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小厮给闵束披了件大氅。
“殿下,晨露重,您多穿件衣裳,不然贵妃娘娘又要担心了。”
闵束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焦急和期盼。
“姜小姐还没来?”
小厮摇摇头,小心道:“昨日蝉衣小姐被贵妃叫进宫了,只怕今日来不了了。”
闵束脸色立马冷了几分:“为何昨日你不告诉本殿?!”
“这......属下不敢”
“蝉衣向来守信,她会来的。”闵束眼神带着些许忐忑。
她真的回来吗?
晨光熹微,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多。
侍卫提醒:“殿下,按照陛下吩咐的时辰,快到了。”
闵束敛眸,脸色有些不好:“走吧。”
“三殿下!”不远处,一个小丫鬟小跑着过来。
“佩兰?!”闵束面露惊喜。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码头。
姜蝉衣下车,只是简单挽了个高高的发髻,整个人清爽飒然。
闵束眼前一亮:“你来了。”
姜蝉衣施礼:“蝉衣既然答应了三殿下,自然是要来的。”
“殿下此去一路平安!”姜蝉衣抱拳恭祝。
闵束的折扇在姜蝉衣箭头敲了敲:“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姜蝉衣笑着目送他,知道船逐渐消失在江面的尽头。
佩兰扶着姜蝉衣重新上了马车:“小姐,方才三殿下自称的是我!”
“我听见了。”姜蝉衣咬了一口水晶饺。
一路赶来十分匆忙,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佩兰瞧着小姐衣服无所谓的模样:“要是换做其他人,是没有这样的殊荣。”
“还是小姐厉害。”
姜蝉衣腮帮子鼓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佩兰不解,也不并未多言。
而码头对面的一家酒馆,红衣少年双手环胸,目光落在了顾家的马车上。
身边穿着暴露的丫鬟笑道:“主子,蝉衣姑娘和宫里的人接触倒是不浅。”
“姜蝉衣不知是真胆子大还是蠢,昨日都被王嫣然叫进宫了,还敢来送闵束。”
侍女笑意有些意味深长:“王家的人,咱们可碰不得。”
“主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丫鬟的手搭在兆阳的胳膊上。
兆阳反手摸了摸她的玉手:“大哥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王家人应该还不至于会把姜蝉衣放在眼里,只不过着女人还真不是省心的。”
丫鬟手指在兆阳手心撩拨:“不若我们除掉姜蝉衣,也少了个麻烦不是?”
兆阳的颜色倏然冷了几分,笑意个瘆人:“这是个好法子。”
“不过,杀了你可以,她不行。”
丫鬟吓得身子僵硬,不敢在多言。
“幽兰多嘴了,主子赎罪。”
兆阳阔步离开:“行了,你最近派人盯着南宫誉的动静。”
“是,主子!”
宫中,太医给王嫣然把完脉方才退出去,掌事宫女便上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姜蝉衣,还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屋内的气压低得骇人,宫女们低着头不敢出声。
贵妃娘娘生气,只怕整个宫里的人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