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作封号, ”卫炀扬了眉，“不错。”
赵棠的嘴角抽了抽，她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
哪知卫炀直接拍板了，“那就静了。”
赵棠微微张开的小嘴只能重新合上, 心中颇为无语, 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算了, 反正旁人问起这封号是怎么回事, 自己就说不知道吧。
免得姚华妍那厮要找自己拼命。
……
翌日未时，赵棠好心情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仔细地描绘着眉眼。
她点上口脂，嫣红的颜色点在唇上。
“去让人叫了？”她扭过头看着身旁替她绾发的闻音。
“是, 青烟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
赵棠垂眸点了点头, 她施施然地在妆奁里挑了只玉簪，在发间比划着。
比划了后, 赵棠将那枚玉簪递给闻音，让她帮忙别在发髻上。
“一会儿让她们去东暖阁候着。”
“是。”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动静。
两人纷纷扭过头去。
闻音转了回来, 轻声道：“主子, 她们来了。”
赵棠勾了勾唇角, “来得倒还挺快。”
“让她们先去东暖阁候着吧，我换身衣服。”赵棠撑着桌沿, 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不紧不慢地说道。
“知道了。”
端充华和姚良仪两人被青烟引着进了东暖阁。
端充华和姚良仪一言不发地坐到凳子上, 两人彼此之间就连视线都没交汇过。
像是死了一般的安静。
这份令人有些不舒服的气氛, 被悠悠走进来的赵棠打破。
端充华先发现了赵棠, 起身行礼，姚良仪反应迟钝慢了一步。
“参见珍婕妤。”
赵棠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赵棠径直往摆在一旁的那张大大的榻走了过去。
这是她为了赏景特意让人搬来的。
她舒服地坐了上去, 相比起两人的拘谨，她就显得随意些。
赵棠歪坐着，一手托腮。
“这次本嫔让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之前亏空的账目补得如何了？”她开门见山地道。
提起这茬，不止端充华，就连姚良仪的脸色都僵了僵。
姚良仪隐晦地往端充华的方向看了一眼，端正地坐在凳子上，双手叠放在膝上，眼观鼻鼻观心。
端充华舔了舔唇角，顿了顿，才说道：“正在向各处小院收账，进展得还不错。”
赵棠的眉毛扬了起来，唇角弯了弯，语气还带着点笑意，“照你这么说，那很快就能平了账面了？”
端充华抬起眼看了眼她的神色，“……是。”
“那好。”赵棠坐直了身子，“那还要多久？”
她要一个确切的时间，而不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听到赵棠追问的端充华的手微微收紧，饶是她手里握着太皇太后手里的势力，这会儿也觉得有些棘手。
关键是有些妃嫔现在根本就掏不出这笔钱，就算拿份例抵那也远远不够。
她们一两个月的俸禄能抵得上什么？
这些人有些家世不高，手里的钱也不多。平日的生活不说艰难，但也不算滋润，只能说勉勉强强。看到有便宜可占，可不都使劲地薅羊毛？
这会儿让她们掏出一大笔钱还账？
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茬，端充华就头疼。
早知道当初就不必为了收拢人心做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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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这段时间一直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