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助理问:“是傅园还是去酒店?”
傅肆辰道:“去酒店。”
最近公司在做几项重大的投资和收购,傅肆辰几乎天天都要开高层会议,连续几天都没空回家,他私心让时瑾黎在酒店陪着他。
这次时瑾黎偷偷喝酒,倒给了傅肆辰把时瑾黎带在身边监督的借口。
等到把时瑾黎送去酒店,公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让傅肆辰去参加会议。
这些天,就算是傅肆辰也要常常加班。
傅肆辰把时瑾黎放在床上,脱下外衣,盖好了被子。
助理道:“要不您留在酒店开视频会议吧。”
傅肆辰写了个便签放在床头柜上,留给时瑾黎,盖上笔帽,道:“不了,我亲自去。”
有很多内容,他要当面交代给属下。
傅肆辰连轴转了一整天,白天因为傅铭玉受情伤想要旷课,不得不亲自送他去学校,晚上又因为时瑾黎喝酒,把他带回酒店。
一刻也没有休息。
现在,又争分夺秒的赶往了公司,写字楼里的几层办公室都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变动,傅肆辰来往于几个会议室,助手跟在他身后,端着新泡的咖啡。
傅肆辰站在会议桌前,再抬头的时候,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1点。
他揉了下眉头,已经交代完了所有的事,他让手底下的负责人继续跟进,自己先回酒店。
就连坐电梯的时候,傅肆辰脸上也没有疲惫的神色。
他心里系着另一个人。
回到酒店,助理给他订餐,傅肆辰第一时间脱下西装外套,去看睡在床上的时瑾黎。
酒店的大床上,被子鼓起一坨,傅肆辰俯身,微微将被子掀开,时瑾黎醉得坨红的脸蛋露出来,带着点婴儿肥。
傅肆辰看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时瑾黎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傅肆辰低头,轻轻的咬了下他的脸颊,起身去洗澡。
饭菜送过来,傅肆辰刚好洗完澡,穿着浴巾出来。
助理走后,傅肆辰坐在沙发上吃饭。
时瑾黎闻到饭菜的香味,梦游般下了床,光着脚就走到了傅肆辰身边,口水哒哒的看着傅肆辰……手上的碗。
傅肆辰看了眼他,道:“想吃?”
时瑾黎反应迟钝的点了一下头。
傅肆辰知道他现在还是醉的厉害,要是平时,他就直接拿着筷子开吃,一点也不会客气。
傅肆辰张开手臂,道:“坐我怀里来,我喂你。”
时瑾黎点点头,乖乖的走过去,坐在傅肆辰怀里。
时瑾黎张开嘴:“啊——”
傅肆辰夹了一筷子的菜,送到时瑾黎的嘴里。
自己也吃了一口。
时瑾黎抱住他的脖子,乖乖的等投喂。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口,将夜宵吃了个精光。
时瑾黎看到傅肆辰喝了口红酒,他也伸手,去拿傅肆辰手上的酒杯。
傅肆辰把酒杯放下。
时瑾黎从来没有这么黏着他,除了喝醉了。
傅肆辰起了一点点的私心。
他抱起时瑾黎,去了卫生间。
傅肆辰搂着他的腰,道:“刷牙,洗澡。”
时瑾黎完全没有反对意见,经历了几个任务世界,早就习惯了被脑攻这么照顾了。
两人一起刷完牙,傅肆辰打开了莲蓬头,两人一起站在淋浴底下,时瑾黎站不稳,只能靠在傅肆辰的身上。
傅肆辰的自制力,都是在时瑾黎的考验之下锻炼出来的。
水流冲着傅肆辰的脸,时瑾黎就靠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咬来咬去。
洗个澡,对傅肆辰来说,简直像是苦行僧的自我磨炼一般。
虽然什么也不能做,却也甘之如饴。
宿醉是一件很难受的事,起初时瑾黎还能借着酒精的力道睡得很深,后来就开始头晕。
他难过的边睡边哼哼。
傅肆辰只好哄着他,还得保持百分之百的理智控制自己。
第二天,双双难以入眠的两个人,都睡到了中午。
助理自觉的拿着午饭来套房。
他在卧室外跟傅肆辰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傅肆辰醒了之后,看到怀里的时瑾黎。
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查看时瑾黎上午有没有课。
还好,今天是周六。
傅肆辰捏住时瑾黎的鼻子,换了副严肃的神情:“起床。”
时瑾黎伸手挥舞了一下,睁开眼睛,拍开了傅肆辰的手。
时瑾黎迷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盯着傅肆辰的脸,惊讶的说:“傅魔头?”
傅肆辰微微眯起眼,道:“你说什么?”
时瑾黎赶紧改口,说:“老公大人,傅叔叔!”
傅肆辰心情大好,下床穿衣。
时瑾黎看到了他胸口和脖子上的吻痕,撇撇嘴,阴阳怪气的问:“傅叔叔有了什么艳遇吗?怎么有这么多痕迹?”
傅肆辰转身,他正解开睡袍,低头看了眼胸口。
他悠闲道:“昨天晚上确实遇见一个喝醉的粘人鬼,一直缠着我,还不停动手动嘴——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时瑾黎体会了他话里意思,转过脸,冷哼一声:“那个醉鬼一定是瞎了眼,或者把你当成了别人。”
说完,他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还借玻璃窗的反光看了下脖子,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个傅肆辰应该……根本都不喜欢男人吧。
时瑾黎正疑惑,忽视了站在身后的傅肆辰。
把他当做了别人?
傅肆辰盯着时瑾黎的背影,一阵无名的火自胸口燃起。
但他不能对时瑾黎发火。
傅肆辰冷静了一秒钟,还是按照原先的打算,问道:“昨天你酗酒晚归,怎么算?”
时瑾黎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傅肆辰面前,仰视着快一米九的傅肆辰。
时瑾黎据理抗争:“傅总,你早知道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你没资格限制我喝酒晚归。”
傅肆辰冷笑:“没资格?”
他走近了时瑾黎,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当然不希望你有任何差错。”
“你会去在意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但我是个商人,只对长期投资感兴趣。”
时瑾黎愣愣的看着傅肆辰,被他说话的语气震惊。
怎么好像对他特别特别不满。
傅肆辰看着他的眼睛:“这个周末,你就在酒店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