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封烬捂住了心脏的位置，那里疼的像是撕心裂肺。
他无声痛哭，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像是在表演一场没有观众的默剧。
封烬疯了一样的拨打着时瑾黎的号码，但不管他打多少次电话，都不会再有反应。
手机跳出一个提示。
您有未接听的语音信箱，留言人，唐黎。
手机屏幕散发着幽暗的光，封烬呼吸一窒，像是濒死的人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跪在床上，手指颤抖着点开时瑾黎的语音信箱。
这条语音是时瑾黎在出车祸的时候发来的。
那天晚上，他给封烬打了电话，却被挂了。
他猜，封烬肯定是在忙……或者，在忙着陪楚轻云。
打了几个电话不通，他给封烬留下了最后的语音。
封烬呼吸颤抖着，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
时瑾黎虚弱的声音通过信息技术清晰再现。
“阿烬……我打了你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连最后一次听你声音的机会，也不给我……”
“你站在应该和他在一起吧，阿烬，我……我想告诉你，我可能快要死了，有很多话，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
“对了，那天，我是故意带你去图书馆的……”
“可是阿烬……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你不记得五年前我们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不记得那个吻，也不记得我给你的一幅幅画……我试图从你的眼神中看出哪怕一点点的回忆，可是你当时的神情好像有些着急，你应该是急着去找他吧……”
“你眼里只有他，阿烬，我记得结婚之后，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爱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从五年前，就爱着你，无时无刻不在爱你，我的爱不是自作多情，也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