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貔貅变成了少年的模样,很快就离开了九韶的那件法器。
院子里,小师妹和小师弟挤在一起斗蟋蟀,而碧蜃则躺在那棵老树上,优哉游哉的晒太阳。
时瑾黎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衣袍,腰上佩着一把鎏金的匕首,衣上绣有金线,就连脚上的靴子都有精致的流霞纹饰。
一副少年春风、公子多金的模样。
“碧蜃,来了太渊宗,你就不想到处看看?”
碧蜃叼着树叶,含糊道:“有什么好看的,这里不就是另一个太泽神宫。”
时瑾黎也不废话,走过去,抬起腿,一脚踢向那棵树。
虽然他法力低微,但好歹也是个上古神兽,这一脚踹出去,院子里唯一的那棵老树就晃了起来。
碧蜃一个重心不稳,从树上掉了下来。
“貅脩!你什么意思?”
时瑾黎挑眉:“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你这次要不听我的,我们从此割袍断义。”
碧蜃爬起来,拍拍灰:“得了吧你,屁事真多。”
时瑾黎转身叮嘱两个小屁孩:“你们在院子里呆着,有事就找你们师父去。”
太渊宗以剑修为主,剑术也成了他们的主修功课,弟子都随身佩戴宝剑。
每一年,除了宗门试炼,他们还要进行剑阁选拔。
时瑾黎跟太渊宗的弟子打听了剑阁的位置,来到了太渊宗的剑首峰下。
这座孤峰四面以铁索悬挂,每一根铁链有婴儿手臂那样粗,山顶上便是共有九层的剑阁。
弟子们大多御剑上山,就算不会御剑的也要踩着铁链上去。
碧蜃站在自己宝剑上双手环胸,俯视着在铁链上走的颤颤巍巍的貅脩。
他迎着山风,衣袂飘飘:“貅脩,你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