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努力推销自己，争取被客人留下的时瑾黎。
顾渝以为自己喝多了，但目光落在时瑾黎的身上，还是认出了他。
他的眼神幽幽的。
晦暗不明的包厢里，浮动着各种香水的味道，但顾渝似乎只闻到了时瑾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清晨树林般的清香。
时瑾黎太过纯洁，又脆弱的像是掌上的雪花，怕掌心稍微燥热一点，就会把他给捂化了。
他不适合这种慾望混杂的地方，这里有太多觊觎的目光，等着将他拆吃入腹。
顾渝的胸口有些发闷，似乎有一股来自心底的躁动，让他想把时瑾黎带走，又想看他留在这里，留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光明正大的，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对待他。
顾渝眯起眼，动手扯了扯领带，将酒杯放在了桌上。
时瑾黎似乎因为被他发现而吓了一跳，胆怯的往顾渝那边看过去。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像是干了坏事被抓包一样的紧张，但只是一瞬间，就藏起了那份对待客人不该有的情绪。
看起来胆小又敏感。
顾渝的朋友没有发现顾渝的异常，反而对时瑾黎招了招手：“小朋友，你过来，哥哥问你，你成年没有。”
这人话一出，就有人调侃他：“够了吧你，你想玩找别的不行啊。”
“你当我傻？未成年能到这里卖酒吗?小兄弟，到哥哥这里来坐。”
他们只顾着自己开玩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时瑾黎愣了愣，脸蛋一阵烧红，往那个男人那边走过去。
顺便用余光不停地看顾渝，像是在暗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