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下去，秦苏就越是皱眉。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女人看上去这么光鲜亮丽，嘴里说出来的话的字眼，居然是这么粗俗不堪。
向来别的看热闹的人看着看着也产生了和她一样的感觉，秦苏听到边上隔着一桌有一个小姑娘压低了声音跟身边的朋友咬耳朵：“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不用大庭广众骂地这么难听吧？”
显然，过了一开始看热闹的心态之后，或许是看着女人对面的那个少年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意思，虽然阴沉着脸，但他打扮地很干净，和在他对面口出恶言的人相比，自然是高下立见。
人心从来都是偏颇的东西。
秦苏看着看着也有点索然无味了起来，单方面的，尤其还是这样言语堪称恶毒的骂战，只会让人在徒增厌恶的同时还影响胃口。
但是，正当她准备转回身去继续吃面前的小笼包的时候，视线一个偏转，那实在是她习惯性的，自然又巧合的一个动作。
她突然觉得，女人对面一直沉默的那个少年，有些脸熟。
下一刻，或许电光火石更恰当一些，她想起来了，却又有些不敢确定。她维持着举筷夹着小笼包的动作，又缓慢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次看清楚了，但却比刚才还要让她惊讶，以至于出口的话犹带有一丝不确定。
“季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