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腰身向上,林昊的目光粗略地扫过,斜倚着,盯着眼前猎物的那双坚毅明亮的瞳孔。
“a。”
女人面露谦恭,先是低头示意,才卸下了腰间的银色手枪,咚地沉声扣在桌面,弯腰坐下了,才无声推至他的眼前。
“两条命了”,男人额前的碎发迎着窗口涌来的那股咸腥舞动,语调淡淡带着不屑,恰如在和她抱怨那不符合心意的冰淇淋。
“额,不……”
南九九眨眼握紧手里扣着东西,指尖才触到那冰冷的扳机,再无法动弹。
“算错了”,男人单手压在南九九拼尽全力但还是依旧滞留的手腕上,苍白的腕骨引着那锐利的刀刃抵在了她的脖颈动脉处,如蓄势待发的毒蛇,嘶嘶吐信,应和着男人冷淡的呢喃,“该是三条才是。”
南九九心服口服地松开手,抬头灿然一笑,“失礼了。”
凑近了仔细一看,南九九才发现这位原来竟还是个妖孽长相。
嘴角的笑容不由真诚了几分,目光熠熠地瞧着。
“呸。”
也不知是否是她幻听,她好像听见这人“呸”了一声,南九九故意又向着人探了探身,企图听得清楚些。
本还抵着只差几毫米的刀刃连忙撤了几分,随着男人的侧身,连被人死死压制的手腕也被人松开,获得了自由。
“唉,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条件直接提就是,我这个人惜命,什么都好说。”
林昊半合着眼,嫌弃地从那张突然亲热的脸上扫过,南家人,果然都是些脸皮厚的。
前有一个装穷装柔弱的老板,如今又有一个无耻的下属。
要不是他故意放水,这人早在登岛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杀了,竟还敢不知好歹地冲上来,在岛上闹尽了风雨,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本领高强。
“收起你那幅样子,不然,恐怕就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