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没有因此喊停,一直聊到赵立军的电话卡余额不足。
赶在挂断电话前,吴佩琦连忙问:“你现在身上还有钱么?租房肯定要花一大笔钱,你要是身上没钱了,一定要跟我说,哪怕当是我暂时借给你的。”
“嗯,好。”回答完,赵立军便挂断了电话。
之前吴佩琦塞进钱包里的钱,他除了在刚开始买邮票和生活必需品时挪用了一点,一分钱都没花。
挪用的那些钱他也在发了工资后,立马补了回去。
他在工厂里,有吃有住,衣服有工装。就连牙膏肥皂洗衣粉这些生活必需品,他在这个月也领到了。
加上他又不抽烟不喝酒,没有社交应酬,更不喝汽水吃零食,所以根本没有花钱的地方。
再者,他现在适应了工作的节奏和强度,又开始拿起了笔,打算继续写文章拿稿费。
电话的另一边,吴佩琦在将话筒挂回去后,懊恼地叹了口气。
她应该直接问出来,搞清楚赵立军和副厂长千金约会是怎么回事的!
有矛盾有误会,应该立马搞清楚才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
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后,她弯腰往自己的小腿上‘啪啪’打了几巴掌以止痒,同时下定决心,要在下次和赵立军打电话时问清楚,不能让这件事变成左右她情绪的心魔。
家里,王香莲见吴佩琦久久不回来,猜想吴佩琦是不是成功联系上赵立军。
可她转念又想,兴许是吴佩琦打完电话、或者电话不通,又去做那什么员工培训了。
直等到了九点半,瞧见吴佩琦回来,她立马激动地问:“怎么样?你打通电话了么?”
未等吴佩琦回答,许朔就眼尖地瞧见吴佩琦胳膊上、小腿上密密麻麻的红疙瘩,立马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你这是出去给蚊子献爱心去了?”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去翻箱倒柜,找出了风油精来。
随后他也不管吴佩琦愿不愿意,强行将吴佩琦按在了沙发上,“要是你自己擦,要么我给你擦,自己选吧!”
“擦,我自己擦还不行么,可是我等会还得洗澡呢。你说,我是先擦完,等会洗完澡再擦一遍,还是擦完再洗呢?”
许朔:“……随你!反正被蚊子咬的也不是我,痒的也不是我。”
吴佩琦笑着,把风油精搁在了桌子上,边起身朝屋走边说:“那我还是先洗完澡再擦吧,总不能浪费啊。”
于是乎,吴佩琦拿衣服洗澡去了。
王香莲虽然着急想知道赵立军那边的消息,但吴佩琦小腿、胳膊上的蚊子包她也看见了,总不能拦着吴佩琦洗澡上药。
她心急火燎地坐在沙发上等候,时不时就探头望一眼。
好不容易等到吴佩琦出来了,她立马帮忙拧开风油精的盖子,边递给吴佩琦,边着急地问说:“佩琦,立军那边到底怎么样啊?电话打通了没有?你还没跟我说呢。”
“着什么急。”许朔阴阳怪气地说,“反正是你亲儿子,你还担心他不会来接你?”
“许朔!”吴佩琦低斥一声,然后回答王香莲道:“打通了,他说会在这个周末出去租房子,等安排妥当了,立马就回来接您。”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王香莲高兴得眉开眼笑。
坐在沙发上的许朔见了,心里很不舒服,冷着脸就站了起来,回房去将门摔得咣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