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琦沙发上坐下,拆信阅读。
一通读下来,她发现自己错过了和赵立军通电话的机会。
赵立军在信里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并写了一个时间,让她在那个时间打过去。
可那个时间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赵立军是否在电话前等待了许久。
读完赵立军的信,吴佩琦的心情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沉重。
信里,赵立军询问王香莲的身体状况,并说自己会尽快租好房子,到时候只要王香莲能坐长途汽车,他就回来接王香莲过去。
如果按照医生说的时间,王香莲应该再过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
可是现在王香莲八成听信了陈金花的话,认为她在外头乱搞,如果王香莲去见到赵立军,会不会将陈金花的话再转述给赵立军听?
吴佩琦虽然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也相信赵立军不会轻易怀疑自己,但是这种事怎么着都膈应人。
在沙发上坐着思考了良久后,她拿着信,进了房间,然后跟上次那般,给王香莲读信。
读完信后,她表情严肃地说:“刚刚您也看见楼下发生的事了,陈金花身上的水是我浇的,因为我当场抓到她编排我的是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您这些日子以来对我有意见的原因。”
王香莲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
吴佩琦紧接着自嘲笑笑,低头边折起信纸,边说:“我以为我们在一起生活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您应该了解我的品性,会相信我。没想到你竟然宁愿相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外人,也不愿意亲口向我质询几句。”
王香莲心虚,无言,额头上的汗在几个呼吸间更密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冷静、反省,其实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知道陈金花应该只是在信口胡诌,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吴佩琦叠好信纸,抬手直直对上她的视线,问:“您就真的相信了陈金花的话,认为我是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是……”王香莲想解释几句,但喉咙眼里就跟堵了团棉花那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吴佩琦又说:“阿姨,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能说一句,我没有做任何违反道德、没有做任何背叛立军的事。如果我要找别人,也会先跟立军断干净,绝对不会做脚踏两只船这种事。”
“是是……你是好妹崽,不会做这种事的。”王香莲勉强扯起嘴角,干笑着接话,“是阿姨错了,不该听信别人的话,怀疑你。而且你和立军,也只是确定恋爱关系而已,没婚没嫁的,你又这么照顾阿姨,阿姨确实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
听到这番话,吴佩琦便知道王香莲并不是真的相信自己,但她已经解释过了,王香莲信不信,那是王香莲的事。
她断然不会再特地去找自己没出轨的证据,以证明自己没做那些事,这太可笑了。
她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说:“过几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如果医生说你可以坐长途汽车了,我就尽快通知立军,让他有空了回来接你。”
“哎!这样也好,你和阿朔都忙,我跟立军走了,也就没人拖你们的后腿了。”
吴佩琦只觉得心累,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疲惫,“我和许朔都没觉得您拖了我们的后腿,我们既然选择揽下照顾您的责任,就不会对此有任何的怨言。”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阿姨嘴笨,你千万别忘心里去啊!”
听着王香莲这生疏客气的话,吴佩琦顿时没了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