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中,焦思安突兀地冷哼了一声,“要不是自己嘴上没把门,会平白捱人家一个耳光?怪不得人家,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
“焦思安!”其中一人怒指道,“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别以为你是赖哥的姐夫,我就不敢怎么样你。”
焦思安冷冷回其一个眼神,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的不屑和鄙夷足以激怒那人。
眼看着那人就要动手,赖才发低喝:“够了!老焦说的没错,是你们没管好你们的嘴。既然人家金主发话了,你们俩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吧。等这个活干完了,我再给你们去信,叫你们过来。”
“别啊赖哥,这马上就到九月了,我家孩……”
“闭嘴!要想继续跟着老子干活,就老实听老子的安排,不然想跟着老子的人多了去了,老子没必须管你们两个的死活!”
此话一出,那两人立马变成锯了嘴的葫芦,没声了。
紧接着,赖才发借着气势,严肃地警告了所有人一番,让大家要找女人就等收工了再找,不要在干活的时候犯浑惹臊。
等赖才发用眼神赶走那两个‘锯嘴的葫芦’,那日骑摩托车陪赖才发去学校的北方男人走到赖才发身边。
“哥,那咱还照原计划来么?”
赖才发沉吟片刻,然后咬牙道:“照原计划!妈的,老子一年里被人下的脸,都没这娘们几天给我下的脸多!再不狠狠挣笔钱,老子以后还用不用在这行混了?”
焦思安又是一声冷哼,阴阳怪气道:“没有那牙口,非硬啃这骨头。明知道那女的不好惹,你非要去舔那刀尖上的血?”
“老焦,”赖才发满脸不悦,“你可是我姐夫,我们可是一家人!难道我挣这些钱,只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你和我姐她们?”
焦思安又是冷哼一声,没有接话,转身就招呼着跟自己交好、听自己话的那几个年轻人动手干活。
焦思安向来看不起赖才发,觉得赖才发不走正路,专发歪门邪路的财。
他早就想出去单干了,哪怕挣得比现在少,只是他的妻子——赖才发的姐姐死活拦着他,说就是要他这个做姐夫的在旁边帮看着,不然赖才发迟早有一天肯定会真的走上歪路。
……
吴佩琦将何牡丹送回店里后,自己去买了一小兜瓜子,然后靠着瓜子混进了家楼下那个‘妇女茶话会’里。
一把瓜子磕下来,和妇女们混熟之后,吴佩琦就装作不经意那般,说出了王香莲卧病在床,自己需要花钱找个人帮忙照看一事。
很快就有人跃跃欲试,说自己不忙,愿意帮她这个忙。
吴佩琦大表特表感动感谢,然后就将自告奋勇的陈阿姨领回了家去。
那陈姓妇女不仅和王香莲同龄,还跟王香莲一样是寡妇。
更巧的是,她也是被孩子接到城里来,并且目前也没有孙子要带,所以成日闲得在家没事干,只能下楼来跟大家伙闲聊天。
因为都是寡妇,所以早前王香莲和她就很聊得来。
王香莲见到自住院以来就没见过的‘老姐妹’,激动得差点就红了眼眶。
“这下您满意了吧?”吴佩琦笑着说,“陈阿姨听说我们的情况,可是马上就说要帮我们了。”
“哎呀!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不过香莲啊,你这儿媳妇可真是没的得说,五官又端正、又孝顺。”
吴佩琦脸上的笑容凝结住,心想原来她只有这两个优点可以夸。
王香莲倒是美得很,躺着都不影响她挺起胸膛,“那可不!我们家佩琦啊……”
吴佩琦无心加入她们老姐妹们间的交谈,借口去倒水,转身出了房间。
外头许朔早就已经等急了。
“怎么样?”许朔激动地睁着大眼,压低声音问:“事情都解决了吧?那些人没跟你动手吧?你没有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