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今九皇子的武功出神入化,高深莫测,如果自己要是中了埋伏,那么今日他定是有来无回!
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紧握箭柄,以备不测。
十几步的距离,他觉得仿佛走了半个世纪,在到达床前时,额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同床上的人儿只有咫尺之遥时,他才发现,那人的的确确就是九皇子秦君沉。
此时,他凤眸紧闭,长长的睫羽盖住了眼睑,薄而好看的嘴唇泛着苍白,整个人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柔弱而又单薄。
伸手探向秦君沉的脖颈,他眸光一滞。
竟然没有了脉搏,难不成……
突然,黑衣人眸光一冷,从腰间拔出一只匕首,向着男方的眉心就刺了下来!而他的目光则紧紧地盯着秦君沉的脸庞。
秦君沉如睡着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匕首在距离秦君沉仅有半指的距离处停了下来,黑衣人唇角露出狰狞的笑容。
“秦君沉,你也有今天!”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外面“咣当”一声,黑衣人一惊,四下张望藏身之处时,外面又传来了一声猫叫。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此于不宜久留,黑衣人目的达到,于是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门时,四下张望一番,方才回身将房门关好,然后又在空中洒了一些粉末,在侍卫快要醒过来时,他已跃至房顶,悄悄地离开了。
夜风乍起,黑衣人在夜色中矫若雄兔,悄无声息地跃进了孟玉廷的大院。
秦君沉与黑鹰对视一眼,两人分开,一人从前面跃了进去,另一人则绕到后院,轻轻一跃,一下子来到房顶之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
书房内,一袭月色长衫的孟玉廷负手而立,对着刚才的黑衣人冷声问道。
“启禀主人,一切都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那秦君沉已奄奄一息,相信命不久矣。”
“你可确定?”
孟玉廷上前一步,紧紧盯着黑衣人的眼睛,因为这件事是关重大,万一消息有误,将是全盘皆错。
“主人,在下举匕首试探,他竟何无动静,还有,他的手下说县上的大夫都请遍了,没有一个能治得了,听说北县有大夫能治,他连夜去北县去了。”
“哈哈——”
孟玉廷突然大笑起来,他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肖乾啊,这次你立了一大功啊,等我进京时,我一定会在大皇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
“肖乾谢过主人。”
“这九皇子一直是我们的心腹之患,如今除掉,实在是高兴呐。”
孟玉廷说着,便去取桌上的酒,各斟了一杯,恰在这时,忽然后院传来家丁的叫喊之声。
“老爷,不好了,走水了。”
孟玉廷和肖乾皆是一愣,急忙放下酒杯,快步走了出去。
后院内,火火冲天,肖乾拉起一桶水,也加入救火行列。
见众人都跑去后院,秦君沉抿唇一笑,闪身进入书房之内。
桌上的两杯酒还满满当当,映着烛光,显得越发澄澈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