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了?”秦君沉狡长的眸子一闪,看向宋静芜。
“你!”秦君沉唇角扬起一抹妖冶轻佻的笑容,宋静芜暗暗握紧拳头,忽而眼眸流转,盯着他冷冷一笑,“要说心疼,也应该林姑娘心疼太对,和我何干?”
“嗯?“秦君沉意味深长地看向她,”本王倒愿闻其详?
“听闻王爷担心林姑娘害怕索性陪了一晚上,刚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
宋静芜挑眉,澄澈的眸子里映出秦君沉幽深难以莫测的眼眸。
“还说不心疼,我现在就已经闻到了醋坛子倒了的味道。”秦君沉凑近到宋静芜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扑面而来,宋静芜耳根泛红,心乱如麻,一颗心脏如小鹿乱撞。
怎么说自己以前也是一个活了两世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轻易少女心性。
宋静芜暗骂自己太笨,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秦君沉慵懒地倚靠在马车后面的软垫上,笑的魅惑而邪肆。
“明明是喜欢本王,却还这么嘴硬,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东西!
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宋静芜正想发怒,突然秦君沉神色郑重,盯着宋静芜一字一句地说道:“昨夜,林雪菲的确是让人传话她害怕,但是本王并没有去陪她,而是派了一名侍卫和丫鬟去陪她。”
宋静芜神色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向自己解释吗?
宋静芜抬眸,恰好迎上秦君沉凝视她的眸光,她狠狠地瞪她一眼,可是心脏,却不禁慌乱起来,她急忙转过头,移开了视线。
秦君沉捕捉到她神色的变化,不禁微微一笑。
此时,原本晴朗有天空,开始有如墨的云彩飘过,遮住了昏黄的阳光。
约莫两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堤坝。
极目远眺,宋静芜这才发现,原来这处堤坝早已是长年失修,长长的河线,已是水田相接,如果遇到水涝,河水肯定会将两边的大片田地湮没。
“王爷,这是一条主水路,每年汛期一到,嵩县必湮。”李东旭指着远处苍茫的水面,眼睛中流露出复杂的愁绪。
“水患那么多年,为何没有修一条像样的堤坝?”
年年上奏章,嵩县一带水患严重,朝庭拨款赈灾,这么些年,怎么一点修缮的痕迹都没有?
秦君沉凝眸,冷冷地看向李东旭,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李东旭心上一凛,他“扑通”一声跪下。
“王爷,朝庭拨的款是杯水车薪,那些资金根本不够修堤坝的,再说这水患严重,大水过后,所有的堤坝一律冲散,根本是无迹可寻……”
“闭嘴!”
头顶上传来秦君沉幽冷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底皆是生出一阵彻骨惊悚的寒意。
“王爷,请恕罪!”
众人跪下一片。
“水患年年有,费用年年拨,可是这堤坝上竟是片砖残瓦都没有,说什么大水过后,所有一切无迹可寻,你们当本王是三岁孩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