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
撞进男人的深眸里,那眸光中微光闪烁。
唇角的弧度,发尖水滴都带了蛊惑的味道。
颜舜华吞了一口唾沫,正要伸手去回抱他。
“你还真是大胆,不怕被人看见。”
颜舜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
好像出来是太急了一些…
“全剧组都知道我和你绯闻,我为什么要怕。”颜舜华理直气壮。
顾言玦笑得无奈,将她放开。
颜舜华正要去抱他,却被他拦住“坐好,我去拿药。”
颜舜华看着他的背影,尴尬的挠了一下头发,然后乖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
顾言玦拿了药出来,仔细给她涂好。
颜舜华看着他,又伸出自己的腿“膝盖也有点疼,给涂一点。”
顾言玦低头看着她的脚,右脚背上的疤痕很明显。
“这个疤痕以后传凉鞋可能得注意。”
出席活动很容易成为媒体的谈资。
颜舜华听他转移话题,直接将自己的浴袍提到膝盖以上“我说我膝盖疼!今天滚在地上也摩擦了一天呢!”
顾言玦咬了咬牙,又用手给她膝盖上好药。
才刚把药收好,颜舜华直接跳起来扑倒扑到卧室的牀上“我今晚就睡这里了!”
顾言玦也没拒绝,从行李箱里拿了两套睡衣出来“换上这个再睡。”
颜舜华开心地点头“好!”
顾言玦自己拿着睡衣进洗手间换,出来的时候颜舜华已经听话地换好了衣服躺在被子里。
她看着他走到床边,然后伸手拿过多余的抱枕隔在两人中间。
“你干什么?”
“怕你晚上扑过来,毕竟你看起来这么饥渴。”
颜舜华“……”
她真的无语了,实在是太无语了!
她咬着牙“你放心,我才对你没兴趣!!!”
顾言玦轻笑,掀被子躺下“那就好,早点休息。”
说完伸手关了床头灯,然后侧过身去背对着颜舜华。
颜舜华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他
这种事不是应该男人先把持不住吗?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这样?!!
难道……他是对这副躯体有什么生理性的厌恶?
毕竟,他曾经真的很讨厌那个颜舜华。
“顾言玦。”颜舜华开口。
“有点累,快睡。”
颜舜华声音冷肃“我今天除了手腕,还被姜婵狠踢了别的地方好几脚。”
顾言玦终于动了动,伸手把床头灯打开。
“还踢倒哪里?”
颜舜华看他紧锁的眉头“胸口。”
顾言玦一愣。
顾言玦又补了一句“那场戏里奇重拍了三次,因为戏服有铠甲,下午还不觉得,现在这会儿有点疼了。”
顾言玦起了身,又去拿药。
等回来的时候颜舜已经靠在床头,扣子都已经自己解开了。
昏黄的暖光下,胸口的曲线也若隐若现。
顾言玦别开视线,绕到她身边将药放在床头柜上“上好药再睡觉。”
说完正要转身,衣袖却被颜舜华拉住“帮我上药。”
“自己上。”
“我手疼!”
“另一只手没受伤。”
颜舜华将他放开“所以其实你是在嫌弃我?”
“不是。”
“那为什么不帮我涂药。”
“因为没把握。”
颜舜华莫名“什么没把握?”
“没把握不会再这里……”
颜舜华勾唇“在这里什么?”
顾言玦深吸一口气“颜舜华,我必须得光明正大,明媒正娶。”
颜舜华听得一愣,恍然明白,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比她想得要重。
她总觉得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忽略了,他的感受以及自身的情况。
对于他来说,在还没有洗清身上所有冤屈的时候就要了她,是一件很伤自尊地事情吧。
想明白这一点,颜舜华反倒宽心了“我明白了。”
顾言玦看着她“你明白什么?”
颜舜华拍了拍床“过来,帮我上药,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顾言玦站着不动。
“快点过来!不然老子立刻全脱了在你跟前跳舞你信不信?”
男人还是没动。
颜舜华火气也上来了,伸手就想扒自己的衣服。
顾言玦一个健步上前来将她拦住。
“我帮你上。”
说完拿过药膏。
颜舜华放了手,一副任由他摆布的样子。
顾言玦咬着牙,将药膏涂到她的胸口。
指尖刚刚触碰到温软的肌肤,两个人同时一愣。
颜舜华看着他,语气忽然魅惑“是不是很舒服?”
顾言玦收回手“好了。”
“左边还没涂。”
看着男人不动,颜舜华又急声历喝“快点啊,涂好我好睡觉。”
顾言玦抿着唇,又重新挤了药膏,按照她的要求,抹在相应的地方。
这一次,气氛更加暧昧。
顾言玦强忍着抹完药,正要将手收回,颜舜华却忽然伸出手将他的手握住。
未等他反应,女人已经欺身向前,直接吻在他的唇上。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胸口,指尖的温润与舌尖的湿润瞬间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
原来这个女人,他其实半秒反抗都做不到。
气氛开始升温,他伸手将她紧紧环住。
所有的动作的反应,全部都是自己的本能。
就连反客为主也是。
就在他决定不再忍受地那一秒,颜舜华却一把将他推开。
顾言玦彻底愣住。
颜舜华退回床头,缩回被子里,一脸挑衅“睡觉,我累了。”
顾言玦狠咬着牙,眼里地火几乎都快喷出来“颜舜华!”
“我刚刚也改变主意了,你错过了机会,我什么都不会做,而且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做。”
她会小心的维护帮他维护他的自尊,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去挑他的火。
顾言玦几乎气到面红耳赤,真是有种……将这女人就地正法的冲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转过身去了洗手间。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终于爆发出颜舜华的笑声。
她觉得她暂时不想和他发生点什么了,因为这样看着他有火发不出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顾言玦重新洗了澡。
出来的时候,那个故意挑火的女人已经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