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唯衍看着他，张了几次嘴，才艰难地问出口，“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没资格问。”宋清波推了他一把，他站起来，“签了手术单，你可以离开了。”
厉唯衍盯着他，执拗道：“她怎么样了？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宋清波猛地转过身去，冲过去恨不得将他踢死，却被顾远兮拦住了，“厉唯衍，小晴当初会选择嫁给你，是她瞎了眼，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爱！”
厉唯衍眼里一片死灰，阿豹给他打电话时，锦兮所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如果不是绝望到极点，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厉唯衍痛恨自己，如果他不离开，如果他不将保护在她身边的人手全调去营救舒雅，如果不是因为他去救舒雅……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他错失了一切，将失去一切。
随后赶到医院的有安小离与申世媛，两人听到锦兮正在急救室里做手术的消息，急得抱头痛哭。安小离看着靠在墙上的厉唯衍，她恨红了眼睛，扑过去对厉唯衍一阵拳打脚踢，“你这个害人精，阿姨将锦兮交给你时，你答应了她什么，她尸骨未寒，你就跟那个贱人搅和在一起，现在终于将锦兮害得躺上了手术台，你高兴了满意了？”
“小离，小离……”申世媛抱着她的腰，她满脸都是泪，她明白，现在最痛苦与自责的莫过于厉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