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他?”
“是,除了答应他,我别无选择。”舒雅闭上眼睛,声音里多了一抹苍凉,“我想用我的自由换取你一生光明前途,值得了。然而,乔震威的变态是你们都想象不出来的,我背上这幅野兽图刺青,只是他一小部分杰作……”
舒雅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除了她背上这幅刺青,乔震威加诸在她身上与心灵上的耻辱,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最初被关在地窖里那一年,她想过死,她用衣服搓成一股粗绳,然后亲手勒死自己,就在她奄奄一息时,乔震威赶了来,救下了她。
他不会允许他的玩物轻生,他要折磨她到死。而就是那个时候,她知道她怀孕了,孩子三个月,是厉唯衍的。为了这个孩子,她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斗志。
她与乔震威斗智斗勇,那时候,蓝玫瑰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因为两人同病相怜,蓝玫瑰帮她瞒下了她怀孕的事。然而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她终究还是瞒不住。
乔震威震怒,一脚一脚踹她的肚子,他发泄够了,就将她一个人扔在地窖里。那时她已经怀孕八个月,被乔震威踹得早产。
地窖里又黑又潮湿,她痛得死去活来,再凄厉的尖叫声,都引不来一个人。她承受着撕裂般的痛楚,不知道生了多久,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
那一声响亮的婴啼,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乐章,即使她已经痛得快要死去,她心里仍然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