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唯衍愣了一下,声带破损的舒雅,身上背着一幅野兽图的舒雅,身上打着乔震威烙印的舒雅,这些不同的舒雅像一重重山脉一样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使出千般法子想要从过往中挣脱出去,最后还是被困得死死的。
他来不及想别的,站起身来拔腿追了出去。这样的舒雅,无论是良心还是责任,他都无法抛下。
墓园。
锦兮抱着一束小雏菊,沿着山路慢慢向山上走去。她身后跟着两个如影子般的黑衣保镖,她不让他们跟,他们却说寸步不离是他们的职责。
锦兮苦笑了一声,没有再为难他们。走到叶母的墓碑前,她定定地看着照片上的叶母,温柔慈祥。她将小雏菊放在墓碑前,然后靠着墓碑坐下来。
黑衣保镖自动退守到50米开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妈妈,我想您了。”锦兮低喃道,当记忆中的母亲变成这样一张照片时,她记忆中的温暖也变成了墓碑的温度,无论靠得有多近,她都感受不到温暖了。
她想起那日,妈妈在爸爸的衣冠冢前告诉她,她的爸爸没死,这真是一个荒诞离奇的事!
不仅荒诞离奇,还离经叛道。原来她不姓叶,她姓舒,与舒雅的舒一模一样。舒少军,海城白果镇人,因为工作原因,调任到妈妈所住的清泉镇,从基层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