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比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手势,厉唯衍终究还是让她先走,他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她走进对面的咖啡馆,他才迅速的跟过去。
过马路时,他忽然就有一个念头,他们之间堂堂正正,为什么要搞得像偷情似的?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快得他都来不及抓住,他已经走进了咖啡馆,服务员请他到包厢里,舒雅正在包厢里等他。走进包厢,服务员问二位来点什么?
厉唯衍看着舒雅,他点了一杯摩铁一杯卡布奇诺。舒雅目光一凝,他还记得她喜欢喝什么,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她最爱喝卡布奇诺,那种甜得发腻的东西,让她常常想到她跟厉唯衍的爱情,也是那么的浓情蜜意。
有多久没有喝过卡布奇诺了?当她终于从禁锢中解脱出来,当她终于看见了阳光,她点了满满一桌的卡布奇诺放在面前,一杯一杯的喝下去,那么的甜,甜得发苦,甜得发酸,甜得她直掉泪。
她将整整一桌的卡布奇诺全都喝下肚,喝到最后得了胃溃疡,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她就戒了,却常常到咖啡馆里,点一杯卡布奇诺,看着看着就落泪。
等待的空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十年,他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放在两人面前,然后转身出去,并且贴心的合上门。
厉唯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从喉咙口一直烫进了心底,他整个人似乎都活过来了,他放下杯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舒雅,“雅雅,当年为什么失约?”
舒雅垂下眼睫,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喝了一口,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勉强吞下去,果真还是甜得发苦,从嘴里一直苦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