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你，你先把这东西收回去。”饥饿女人惊恐地看着我。
收回打神鞭，饥饿女人松了口气：“我是自愿进来的，我为了躲一个恶棍，就逃进来了。”
“我有酒，你有故事，快点说说。”
饥饿女人说她借了一笔高利贷还不清，要债公司天天来催债，一个人告诉她，进理发店理发，就能躲避要债公司催款，所以就进来了。
“为什么借高利贷？”
“缺钱。”饥饿女人咬着辫子，嘴里都是血，苦笑一声，我看见满嘴的鲜血，我让她快别笑了，太恶心了。
“具体说说。”
“我是开粮店，为了多卖米面油，我们就会联合起来制造流言，人都有恐慌性，制造点缺粮缺油的流言，百姓就会大规模抢购。而这个时候，就可以卖次品……”
饥饿女人担心我听不明白，拆开了揉碎了告诉我：“一袋普通的五十斤大米，进价110元，售价130到140元，等到大规模疯抢的时候，我就在普通大米里面混合十斤井水米，再去除五斤，一袋45斤的混合米，就卖140元。”
“有一次，我们制造了流言，我想赚一把大的，就借高利贷进了一大批货，都兑好了，等着抢购。结果，新闻抢先一步，告诫民众这是谣言，导致我的货全都压住了，本来三四天就能倒出来的钱，这回压了几个月！我借的是高利贷，利滚利，跟滚雪球似的，我根本还不起啊！”
“你这心真够黑的啊，难怪不给你饭吃。”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孩，心这么黑。
“我，我就想要一口吃的。”饥饿女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干缺德事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对了，让你躲进理发店的是谁？”我问。
饥饿女人摇了摇头：“忘记了。”
“真忘记了？”我摆弄一下打神鞭。
饥饿女人吓得跳起来，缩进了角落里，惊恐地看着我：“我真忘了，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你好好想一想，这个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或者，他也在这里面？”我说。
“不在的，他不在这里面的。”
这一点饥饿女人十分确定。
被我死死盯着，饥饿女人抓了抓头发：“我记得，他总背对着人，看不到他的脸，好像是这样的。”
理发店的老板？
他曾经亲自拉客？
他要干什么？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去店里卖米，聊天认识的。”
我猛地看向4089号，那个爱哭鬼。
“你不会是断了水源，才遭这报应的吧？”我问爱哭鬼。
“你咋知道？”
爱哭鬼开始干嚎：“邻村欺负我们，我们住在上游，索性就把水源给断了，让他们吃不上水，浇不了地，看他们服不服。”
是条汉子，不怪落到这个下场。
“你见没见过，一个总背对着人的家伙？或者见不到脸的人！”我问。
爱哭鬼摇了摇头：“见不到脸的人多了，这里面很多人都见不到脸。”
“你那是眼瞎。”我懒得吐槽他了。
爱哭鬼委屈的闭上了嘴：“你到底是什么人？能给我口水喝吗？”
“别做梦了，渴着吧。”
他身上套不到有用的线索，我也懒得理他。
但他真想起来有这样一个人。
“你真见过一个背对着人的人？”
“倒是见过，我看背影像个小年轻人。”
不会是苏雾吧？
我看背影是越看越像。
但应该不会，苏雾没这个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