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陈家人、吴老六和大江、小江兄弟,以及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可都不是善茬,而且,慕南栀还想从邓三爷口中知道这个工事的具体情况。
这个工事,可能和邓三爷描述的相距甚远。
极有可能修工事的劳工、鬼子兵全都死在了这里面。
一封来自七十多年前的电报,让我们心慌意乱。
“谁!”慕南栀忽然偏过头,把手弩对准了一面墙。
同时,手电筒照过去。
只是一面黑洞洞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离开这,走。”慕南栀语气中增加了难得的紧张,她语气中几乎没有情绪波动,掺杂了紧张说明她对目前的状况缺少把握。
“好像是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也感受到了。
当手电光离开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你,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心里惊恐。
“走。”
慕南栀一手推门,一手拿着手弩瞄准。
我和她配合默契,我打手电筒,盯着那片墙壁。
忽然,我把手电筒掉转方向,东面墙壁上,仿佛也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
门拉了一下,没拉开。
慕南栀退后一步,跟我说:“盯着它,我来开门。”
我莫名紧张起来,已经确定了,这个房间内一定有一双眼睛。
慕南栀嘴里念着咒语,咬破指尖,陡然一指,门忽的一下开了,她拉着我快速出了这个房间。
然而,我脸蛋子忽然一凉,像是一个一根冰棒贴在我的脸上一样,冰冰凉凉的,工事里去哪找什么冰棒,我下意识偏过头。
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贴在我脸上的是一个被扒了皮血淋淋的黄皮子,但不是刚死的,看样子死了有年头了,完全风干了,此刻贴在我的脸上,最惊恐的是,这个黄皮子死不瞑目,瞪着小眼珠子,却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是我杀了它一样!
幸好我经历这么多,不是个雏儿了,立刻挥动天罪匕首,匕首极为锋利,直接将黄皮子尸体纵向剖开,虽我退后两步一脚踹飞,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可是,跑着跑着,我暗叫不妙,慕南栀没跟我逃出来!
我回头一看,那个房门紧紧关闭,好似从来没打开过一样,盯着我看的东西应该没出来,但慕南栀也没出来啊。
我得救她。
略微犹豫后便下定决心,我尝试推开门,但这门跟被焊死了一样,怎么也推不开。
反正是木头门,我直接用兵工铲拍,用匕首劈,可这门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坚硬如铁。
“槽!”
我豁出去了,退后十几步,奋力跑起来,用尽全身力气踹!
还是纹丝不动。
继续踹!
砰砰砰砰!就算是一座铁门,也应该被踹开了,我力气很大,怎么会连一座门都踹不开?
十几分钟我累得气喘吁吁,用蛮力肯定没用,得智取。
我舔了舔干瘪的嘴唇。
门纹丝不动,肯定跟里面那东西有关,得想办法把它引出来。
它用黄皮子吓唬我,却不现身,说明它对我和慕南栀发怵,但却单独把慕南栀留下,说明慕南栀对它有用。
我没工夫思考它是什么东西,总之得把它引出来。
门打不开,墙呢?
我跟疯牛似的砸墙,墙也纹丝不动。
等等,这个高级军官的卧室和隔壁卧室只有一道兼并墙,打通这面墙,我就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