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伯小时候在哪长大的?”
“老名叫密山,52年成立密山林场,前些年响应政策保护环境,林场取消了。”
密山林场在我们这片很有名,覆盖十几个村落,是一片比较原始的森林,早些年有狼群生存,后来滥砍滥伐,老林场衰落了,冰城牧区就设在老林场旁边。
“咱们老家是密山的?”我对家族来源一无所知。
“应该不是吧,解放后我爷爷在密山生产队干活,我爸就在密山出生的。至于怎么去的,我爷爷没说过,但我爸说小时候没见过大爷,后来改~革~开~放后我爷爷进城投奔大爷。”
就是说,解放后我爷扎根在城里。
“二爷多大岁数?”我忽然问。
“七十三。”
“我爷呢?”
“你傻了,你爷多大岁数都忘了?你爷今年八十三岁呀!”
我爷年龄上不对劲。
“好了好了别问了,我们都没去过密山,想不想去密山老家看看?我姨家还住在密山,咱俩去玩一天啊。”
玩个屁啊,我他吗一身麻烦呢。
晚上我等我爷回来,可一晚上我爷都没回来,难道我爷出事了?不可能,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张半仙,谁敢在他头上动土啊。
我没让堂哥走,熬到了十一点多,我俩实在困了,迷迷糊糊中,我收到一条短信:“救我……”
发件人是苏雾!
我猛地坐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我立刻给慕枫打电话,请他帮忙定位苏雾手机的位置,慕枫也够意思,很快就告诉我,信号最后发出地是五台大街!
仇寒!
我眼中寒光一闪即逝,推着堂哥起来,去五台大街。
夜风吹得我缩了缩脖子,戴上羽绒服帽子,推开大门出去,救苏雾要紧。
咚!
我一碰大门,铁门上传来撞击声。
好像一个东西挂在上面,悠荡悠荡的。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一照,吓得我毛骨悚然,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有头有脚,被一条麻绳拴着挂在门上,不知道挂了多久已经冻得邦邦硬了。
“唉呀妈呀!”堂哥吓得一个激灵:“这,这他吗是黄皮子!”
卧槽!
堂哥给我讲二柱子的故事,眼前场景一模一样。
血淋淋,被扒了皮的黄皮子,挂在大门上冻得硬邦邦,唯一区别就是挂着一个。
“你,你杀的?”堂哥双股战栗:“完了完了,你惹大祸了,等着报复吧!”
“少危言耸听,我杀什么杀!我他吗杀鸡都不敢,还敢杀黄皮子?”我无语道。
“也对,你也就能吃鸡。”堂哥一语双关。
“吃个毛儿~鸡,都落地成盒了。”
我指着挂在门上的黄皮子:“和你故事里说的一模一样?”
“故事是听我爸说的,他说是真事,我一直当瞎话听的,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真的啊。”堂哥带着哭腔,他真的害怕了。
“哭能解决问题啊!”我把黄皮子摘下来,丢进大门口的垃圾桶。
街道给平房每家每户门前放置了一个垃圾桶,定期有收垃圾的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