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又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坐在一旁的男人抬起头,脖颈上围着一条浅色的围巾,好像很冷一样,正是楚休渔。
“这次的催眠时间有点儿短,是我的病情严重了吗?”林漾清躺在椅子上没有动弹,默默地擦干眼角的泪痕,问道:“我按照唐先生的建议接触过外人,可是怎么还会严重呢?”
一旁唐先生站起来,走向林漾清,调整了一下座椅,随后说:“你的情况确实有些严重,你对外界的抵触情绪非常深,虽然你骗自己你已经在接受了,但是你的潜意识仍然在抵触外界的人,你就像是契诃夫那篇短篇小说《套中人》里的主角一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外人难以进来,里面的人却没有办法给你安慰和鼓励,你的心已经成为贫瘠之地了,荒芜没有生命力。”
“是吗?”林漾清苦涩一笑,“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我好了。”
“刚刚梦到了什么?”唐先生温声说:“你在哭,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是什么伤心的事情?”
“嗯,一些过去做过的蠢事,还有过去的快乐时光。”林漾清点点头,“我好久以来,梦里面都是这些场景,反反复复,连场景和话语都不会改变。这大概是目前为止唯一能够叫我和过去产生共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