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卓尔梳头发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林辉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而我希望你能避免和他见面接触，也是为了你好，所以你如果要为这件事生气的话，我实在有些搞不懂。”
卓尔听了，又开始继续梳头。
梳着梳着，她才轻声道，“我没有因为你的话生气，也并没有认为你说错了，你想多了。”
说到这里，她把梳子放了下来，起身走到床边，“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然后她不再看他，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郑疏安注视着她的动作，眉头不自觉皱的更深。
翌日。
薇薇安来途安附近办事，顺便约了卓尔一起吃午饭。
点了很多菜，但卓尔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一直围着面前那碗青菜吃。
薇薇安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由抱臂，“说说看，遇到什么事了？从看到你开始，你就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闻言，卓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有这么明显？”
薇薇安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着她。
卓尔一霎。
她放下筷子，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才道，“也没什么，可能最近忙，有点累。”
“是吗？”薇薇安不太相信的样子，“可我怎么觉得你没说实话呢。”
卓尔抿了抿唇。
她本没什么食欲，干脆也没有继续吃了。
又喝了几口果汁，“其实我觉得我现在有些庸人自扰，也想让自己正常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是别人故意在挑拨，可我好像还是听进去了。”
“什么意思？”薇薇安有些疑惑地问。
卓尔低叹了一声，“你听说过聂静云么？”
“聂静云？”薇薇安皱了皱眉，她思索了片刻，才道，“有点印象，之前听同事说过，她是不是和我们是同行？而且在国外圈子里还挺有名的？”
卓尔点头。
“她怎么了？”薇薇安还是没懂。
卓尔放下手中的果汁杯，颇为惆怅的看着窗外，“她是郑疏安的初恋。”
一句话，薇薇安惊得险些把手里的杯子失手掉到了地上。
好在反应及时，给稳住了。
但脸上却是明显的不可置信，“所以你这么一副不对劲的样子，和她有关？”
卓尔嗯了一声。
薇薇安仍然皱着眉头看着她，“理由呢？卓尔，你和郑疏安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一张白纸的啊，你自己都说过，他那时候和你学校里的一个学姐还谈过恋爱，包括其他艺校的，有一个还找你了。”
“我知道。”卓尔同样拧着眉。
“所以啊，人有初恋不是很正常的？怎么？是这个聂静云找你示威了？还是她勾搭你家郑疏安了？”薇薇安凑近她，无比紧张的问。
卓尔统统摇头。
“那你这是干什么？”薇薇安十分不理解的看着她。
卓尔张了张口，到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她道，“没什么，纯属庸人自扰而已。”
薇薇安，“......”
卓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就还是那样？”薇薇安嬉嬉笑笑。
卓尔忍不住莞尔，“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非要我把那个人名字说出来？”
薇薇安笑容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