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允谦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由轻咳了一声，“你怎么回事？站在这里还神游了？是不是没休息好？”
卓尔猛地回神来，她脸上浮起一丝歉意，“抱歉，我在想别的事，对了，晚上的交流会我可以不去吗？因为我有点私事要去处理，恐怕去不了。”
“什么事比工作重要？”杨允谦有些不赞同。
卓尔沉默。
杨允谦见状，总觉得她很奇怪，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事？你总要说什么事吧？这个交流会一年一次，我特意让苏华带你去的。”
闻言，卓尔默然了几秒，她看着杨允谦，如果不能用这事打扰郑疏安的话，可杨允谦还是可以的。
总比她一个人去好。
于是一咬牙，她顾不得什么，将杨允谦拉到一旁，“我的确有件事要去做，可能还得需要你的帮忙。”
......
下午五点。
卓尔准时出现在了周琳娜短信里的地址上。
如她所料，地址极为偏僻，而且人烟稀少，全都是废弃的厂房。
卓尔来到周琳娜所在的厂房门口。
还没敲门。
门就打开了。
走出一个带着黑帽子黑口罩的人，他看着卓尔，语气冰冷，“你便是周小姐要见的人？卓尔？”
她嗯了一声，“我是。”
闻言，黑衣人看了眼她的四周，确定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再次开口，“周小姐交代，进去之前必须搜身，任何设备不能携带。”
说着，就上前一步试图对卓尔搜身。
见此情形，卓尔本能地后退一步，表情冷淡，“要见我的人是她，不是我。即便是搜身，也不该是你来。还有，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我要找的人？而不是周琳娜设的圈套呢？”
话一出口，黑衣人果然带着几分犹豫。
卓尔继续开口，“要周琳娜自己出来，不然我是不会进去的。”
黑衣人听了，又打量了卓尔几眼，似乎在忌惮她这么大的底气，说不准周围有她带来的援助的人，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他道，“你等着。”
然后就转身走了进去。
很快，周琳娜就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白色肌肤格外显眼，包括她身上的淤青。
卓尔怔了怔。
而周琳娜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神里的怨毒更深了几分。
她遂冷笑了一声，“好大的架子，殊不知你的继母正在里面挨冻受饿，到底不是亲生的，不然怎么还如此冷静的在这里讨价还价。”
说完，她侧头看向刚才的黑衣男人，“废物一个，花钱给你办事，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卓尔从头至尾看着她，末了，却是轻轻一笑，“负债累累还有花钱费这么大的周折，看来，你蓄谋很久了。”
周琳娜并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