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奔欧阳所在的病房。
一进去，就直截了当的说，“你在短信里说你后悔了是什么意思？”
闻言，欧阳立刻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全是怨怼，“当然就是后悔了帮你诬陷卓尔的意思，你明明答应了我事成之后就给我一笔钱，让我可以去国外继续读书，但卓尔都被停职两天了，你还迟迟未动静，我当然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利用我了。”
原来是这个事。
周琳娜顿时放下心来，还以为她是临时改了主意，却是为了要钱。
意识到这点，她神情变得冷漠，“急什么？你这不是还在住院么？给你钱你也去不了。再说了，卓而现在只是停职，并没有坐实这件事，也没有在业界留下不好的口碑，所以我当然不能给你钱了。”
然而，欧阳并不怎么相信。
她亦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打算给钱了？我当初答应你指证她，也确实做到了，现在董事会在查她，不就行了？”
“那不行，至少得等卓尔在圈子里把口碑耗尽，让她在销售届混不下去，才算是成功。”周琳娜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欧阳依然不买账。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可你跟我谈条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宜事宜，这不是她没有坐实么，我也没办法。”周琳娜耸了耸肩，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欧阳看在眼中，只觉得惺惺作态。
她最后问她，“你确定是不给我钱了是吧？”
果然，周琳娜想也不想的嗯了一声，“事成之后，就给你。你先安心养着，董事会的人肯定会找你的，你只管配合。”
从医院出来，周琳娜左右环顾了一下，才旁若无人的戴着口罩离开。
其实刚刚欧阳找她要钱，她心里也虚的不行。
原本这一次想借机赶走卓尔，让她在圈子里无法再混，到时候林辉朝她抛出橄榄枝，她自然会妥协。
但昨天林辉的态度一目了然。
觉得她这个办法太蠢了。
可既然已经进行了，便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只是林辉不支持，她也没有钱，自然欧阳那里也只能拖着。
不讲信用就不讲信用，已经不重要了。
与此同时，车内，杨允谦看着卓尔，“欧阳都录音了吗？”
卓尔点头，“差不多。”
......
董事会周一正式安排调查人员来了公司。
在销售部待了一整个上午，苏华也配合调查了一上午，大家好奇却又不敢多问。
下午，调查组又去了监控室，查了所有的监控。
直到晚上杨允谦亲自宴请他们吃饭，工作才告一段落。
至于真相是否水落石出，无人得知。
卓尔没去公司，倒算是彻底闲下来不少，一早起来先是送绵绵去幼儿园，又赶回家亲自做早餐。
老爷子血糖高，她就做一些尽量含蔗糖少的，再配一杯低糖牛奶。
一开始老爷子还不大情愿。
可在他吃了卓尔做的杂粮煎饼的时候，难得的，他主动问卓尔，“这个煎饼也是你做的？”
卓尔愣了一下，很快点头，“是不合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