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傅憬年应下。
十一点,路北极喝啤酒喝到步伐紊乱,即使这样他还执意要下楼去送他们。他和战砾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面,沈棠知跟在后面,看着他们走进电梯,她连忙跟上。
战砾:“等你结婚,我一定去,你记得给我发请帖。”
路北极:“必须的,好兄弟的婚礼你怎么能缺席?”
沈棠知:“……”
怎么才喝一次酒,就变成了好兄弟?男人之间的友谊真的是奇奇怪怪的。
停车场内,三个人路过一辆黑色轿车旁,轿车喇叭忽然响了一声,吓得勾肩搭背的兄弟俩都差点蹦起来。
“卧槽——”路北极正要破口大骂,主驾驶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大家都很熟悉的俊容,他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沈棠知看到他,绕过两个男人小跑过去,开心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傅憬年打开车门,下了车。
战砾:“司机已经来了,我们又不是回不去,你还专门跑一趟。”
傅憬年揽住沈棠知的肩膀,回答道:“跟着你我不放心。”
战砾不服气:“你这是怕我把棠知弄丢吗?”
“是。”
“……”
沈棠知轻笑,她跟路北极说道:“你快回去吧,喝醉了就早点休息,别打游戏了。”
“知道了。”路北极爱打游戏的毛病,被桑甜治好一大半。
司机开着车驶了过来,看着战砾上了车,沈棠知也坐进傅憬年的车里。
待两辆车驶离,路北极这才晃晃悠悠地往电梯间走去,他扶着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桑甜的电话。
“歪,媳妇儿。”
“我是你爸!”
电话那边的男声让路北极一时没回过神,他暧昧一笑:“别闹,是不是想叫爸爸?我当然不介意,媳妇儿,叫声爸爸听听。”
“路北极,你死定了!”桑部长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这次路北极脑袋终于转了过来,他心里咯噔一跳,酒醒了三分,暗叫完了完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他打得的确是桑甜的电话啊?
第二件事情就是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立刻道歉:“爸,爸,对不起,我刚才喝多了,脑袋有点混。我怎么会让你叫爸爸呢?对不对?我是让我媳妇儿叫爸爸,啊呸,不对,谁都不叫爸爸,我叫爸爸。爸,爸——喂,爸爸!”
看着被掐断的通话,路北极:“……”
他绝望地靠在电梯墙壁上,仿佛看到了桑部长要拿刀砍他的场景。
回战家的路上,沈棠知开心地跟主驾驶上的男人分享今天晚上的事情。
“那俩人差点就结拜了,战砾还要去参加路北极的婚礼。”
“嗯。”反正结拜来结拜去,他见谁都得叫一声哥。
“路北极那个挨千刀的,居然忘了我的生日,不过他给我煮的长寿面超级好吃,勉强原谅他了。”
傅憬年微微皱眉:“超级好吃?”
“嗯,超级好吃,别看他做大菜不行,做简餐倒是有一手,那个面好好吃,可惜我没吃完,二哥给吃了。”
“二哥怎么吃的?”他顺着她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