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鞠雅大声反驳。
傅憬年闻言不再多看她一眼，起身扶着傅老爷子离开。
第一次谈判，两方人马不欢而散。
办公室只剩下夫妻俩人，韩律揉揉太阳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鞠雅低头抹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了孩子好嘛！”
“阿雅。”男人的声音很疲惫：“我每天已经很忙了，现在还要应付傅家，同时还要安抚你……”
鞠雅有些慌：“韩律，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放弃？”
“有些东西，我们强求不得，更何况对方是傅家。你把心态放平，如果真的为了平安好，她在哪里都一样，只要她快乐，不是吗？”
鞠雅定定地看他两分钟，忽然语出惊人：“你是不是在心疼沈棠知？”
韩律没有躲避她的视线：“是有点。”
“所以，你喜欢她？”
“……”韩律压抑着烦躁，他深吸一口气：“鞠雅，我要是喜欢她，我就不会娶你。”
鞠雅忽然提高分贝：“她有什么好心疼的，当初是她亲手把平安送给我们的……”
“她那也不是被逼到绝路了吗？沈棠知当初的情况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她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时，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见不了。她一个单亲母亲拿什么去救自己的女儿？这点人之常情你为什么理解不了？沈棠知答应不见女儿，不还是你执意要提出的条件？我最早的提议是借钱给她，先帮帮平安试试，是你不同意……”
韩律太无奈了，他对平安病情的无能为力，让向来自信的他，感受到了挫败。特别是面对傅憬年时，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他当初之所以提出借钱给沈棠知，也是担心现在这种事情的发生，果然出现了他逆转不了的一幕。
沈棠知欠的债，他是律师，有的是办法要回来。但是孩子……平安是一个人，不是冰冷的钱财，傅家强势态度又坚决，再这么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所以，你在怪我？”鞠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准确来说，是她和韩律，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之前的他们，虽然称不上恩爱甜蜜，但相敬如宾，再看看现在，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每次他都是一脸疲惫，她都是歇斯底里。
“我没怪你，我是想说你把心态放平，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咱们再领养一个两个都可以。这七年来，你为平安也付出了不少，我每次看着你为平安担惊受怕，我也心疼你。”
一滴眼泪顺着鞠雅的脸颊滑落，半晌后她深吸一口气：“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放弃平安的。”
“……”韩律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