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知对上他的目光,愧疚到一阵语塞,最后什么都没说地垂下了脑袋。
病房的门关上,傅憬年这才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情况?医生那边怎么说?”
提起平安的病情,韩律瞬间就颓废了一些,他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五指耙了耙短发:“情况不太好,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心脏,抢救的次数越来越多,估计……没几天了。”
他最后几个字震得沈棠知心脏剧烈一疼,下一刻她就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呼吸,双腿一软,要不是傅憬年反应快搂住她的腰,她就跪坐在地上了。
傅憬年眉头紧皱:“找了六七年都没找到吗?”
“是,平安心脏上的病和普通的心脏病还不一样,很特殊,要求高,能匹配的心脏太少太少了。”这几年他和鞠雅一直都没放弃过,可是还是没找到。
接下来走廊里一阵寂静。
最后还是韩律先说道:“你们先走吧,这里有我守着,小雅明天早就过来了,她可能……不太想看到你们。”
傅憬年闻言点点头:“我明天再过来。”
说完,他回头又看了眼病房内的平安,带着沈棠知一起离开了住院部。
回去的车傅憬年叫了司机过来,沈棠知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抵达御景明珠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傅憬年把疲惫不堪的女人抱在怀里:“乖,什么都不要想了,我明天开始找医生,找全世界最好的心脏科医生来给平安治病,嗯?”
沈棠知点点头,心力交瘁的她澡也没洗,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傅憬年冲过澡没有睡觉,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关上房门,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一盒烟,拿出一根点上缓缓地抽了半根,这才拨通左哲的电话。
“是我,明天有事情需要你去办。”
那天晚上傅憬年打了很久的电话,内容大多数都是和沈棠知还有平安有关的,一直到凌晨四点才去睡觉。
第二天上午,沈棠知睡醒后,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后来才意识到傅憬年早就走了。
早餐佣人已经做好放在了餐桌上,她洗漱完毕,简单吃了几口早餐垫了垫肚子。
去工作室的路上,沈棠知拨通了傅憬年的电话:“你在哪?”
“医院,平安的病历表整理出来了,我过来看看。你不用担心,我正在处理。”
“傅憬年……”她难过地说道:“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平安是我女儿,我不会就这样不管的。”他不但要管,还要好好管,管到病好。
“我能做点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废人,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养好精神和身体,好好工作,别忘了,除了平安,我们还有儿子,你要负责照顾好沈瑀。”
是啊,他们还有沈瑀。
沈棠知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
医院办公室内,傅憬年收起手机,他的周围坐着几个医生,以及表情愤怒的鞠雅。
主治大夫看他结束通话,继续说道:“傅总,M国有好几个心脏科的权威团队,瑞典有一个马德里诊所,还有巴黎有一个金斯顿医院心脏科团队……”
这些大夫韩律不是没试着去请到国内来,只是这些权威专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谁想请就能请的。
半晌后,傅憬年合上平安的病历表,果断地说道:“你刚才说的权威团队履历表发给我一份,心脏继续匹配,这些专家我来请,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稳定住孩子的情况。”
“是,傅总!”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傅憬年被鞠雅叫住,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