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心上。
江独岸当然理解这种感觉,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了,江清也不止一次跟他说过,他已经放下了,为何自从年后,他就又变成了最初的那样。
让江独岸渐渐不再内疚的心,又开始内疚了起来。
他该如何对他好,才能让他好起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等孟议收完了工具,将需要用药材的单子写出来递给了江清的侍童。
“清儿还有多久才能醒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不然问题就大了。”
江清断腿的那一年,他刚巧在不在烨火城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他急急被江独岸请了来,之后才留在了宫中。
江独岸面色愈发沉重。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太医,宽袖一挥:“你们都下去吧。”
接着,“微臣告退。”的声音此起彼伏。
江独岸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便走到了床边,微微掀起薄纱帘子,在江清的床边坐下。
“陛下,此处便交给你照顾了,我打算将小王爷的先时用的调理身体的药方改良一下。”
江独岸闻言掀了掀眼皮,“可是先前的药方有什么不妥?”
“并非,只是小王爷此时的身体调理已经差不多,最主要的,便是心病了。今日突然晕倒,便是心中过于郁结。”江独岸来之前,他已经大致给江清调过气了。
江独岸知道,孟议是靠得住的。
“那你下去吧,多谢了。”
孟议背药箱子的手微顿,“你我之前,还需言什么谢字。”
“也是。”江独岸似有所思。
孟议不再多说,挎着箱子便离开了。
屋内还有赵麟不曾离开,江独岸轻轻将江清的手放进湘缎云雕锦被之中,动作轻柔唯恐手中的至宝不下心摔碎了。
“麟儿,朕有话要问你。”嗓音低沉又严肃,让赵麟的心咯噔了一下。
“皇帝哥哥……”赵麟突然感到一阵陌生,这样的江独岸让他觉得害怕。
“不是在此处说,你跟朕来。”将锦被垫好,江独岸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留了两个侍卫照顾,刚轻轻关好房门,江独岸就看到被小太监搀扶而来的陆云栖。
“你怎么来了?”江独岸问他。
陆云栖听到是小王爷出事儿了,立马叫小太监扶着他过来了,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在路上匆匆整理一番头发,便也还算看得过来。
江独岸见他脸上焦急的神情,很是意外。
莫非陆云栖对清儿,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