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陛下让咱家来请将军过去。”
陆云栖听后丝毫不意外,干脆直接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泥土,便冲他说道:“既是陛下相传,那公公便带路吧。”
小太监犹豫地看了陆云栖两眼,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跟去的,但将军每次从陛下那儿回来后,整个人儿都蔫蔫的,像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一样,所以每次老太监来,他心中既不解又愤怒!
陆云栖没能理会他的情绪,便跟着老太监走了。
江独岸住的帐篷是这一片帐篷里最大的,还是黄灿灿明晃晃的,陆云栖不止一次怀疑,狗皇帝是想拿自己当活靶子。
“将军请。”
江独岸的帐篷不经允许是不能进去的,所以老太监走到门口作了一请的姿势,并没有进去。
一回生二回熟,陆云栖这都不知道多少回了,面不改色地掀了门帘就进去了。
“陛下?”
手落帘关,帐篷里没有点灯,陆云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帐篷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失去的视觉感觉会放大其他的感官,陆云栖花了好几秒适应暗黑的环境,耳尖地听到了一点动静。
“爱卿来了啊。”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得陆云栖连忙往另一边躲去,没想到却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里。
“陛下?”陆云栖惊疑不定,明明刚刚江独岸的声音是在左边,那这边这个人又是谁?难道帐篷里不止他们两人?
低低的笑音随着呼出的气流进入了他的耳中,陆云栖脚步一挪,正想要往另一边走去,却直接被人伸手禁锢在了怀中。
“爱卿害怕了?”还是江独岸的声音。
抱着他的人是江独岸。
烛火亮起,帐篷里没有第三个人。
陆云栖胸膛高地起伏,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江独岸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情绪,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云栖想躲开的那一瞬间他将人拉近了怀中。直到双手圈住他的腰,才发现他是如此的瘦弱,一个男子,腰却是这般的细软。
江独岸有一刻的失神,然后陆云栖就拂开了他的手,挣脱了怀抱。
“微臣惊扰了陛下,敢请陛下恕罪!”
陆云栖慌乱的请罪之言打断了江独岸心中旖旎的思绪。
“罢了。”江独岸揉了揉眉心,觉得这样动不动就认罪的陆云栖同那些朝臣一样,没意思。
他走到朴质无华的木桌前坐下,看着桌面上的图纸,眉宇间的烦闷更加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