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岸坐在矮桌前,桌上并没有点蜡,有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陆云栖看着他心中直发怵。
“如此良辰美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朕能有何要紧事,爱卿你说呢?”江独岸的声音更叫人发怵。
陆云栖尬尬一笑,他当然知道江独岸在想什么,不就是想折磨他么?
“夜深了陛下早些休息吧,本将明日再来……”
“将军在跟我装糊涂?”江独岸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将军已经受降,朕希望能看到将军的诚意。”
陆云栖闻言眉毛一拧,如果剧情之力不消失,江独岸迟早会喜欢上他。所以说……江独岸这货不会这就看上他了吧?
离了个大谱!
陆云栖欲哭无泪,硬着头皮走上前,“陛下……”
江独岸指了指身后,“朕最近长途奔波甚是劳累,听说陆爱卿的手艺不错,便想试试。”
手艺不错?
陆云栖想说他其实脚艺也不错,要不要给他来上一脚试试呢?
怪只怪他当初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给主角受加了许多奇葩的技能,比如这个按摩的手艺,要不是江独岸提及,他这个原作者都要忘记了。
不过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陆云栖默默松了一口气。
“嗯?”江独岸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当然也留意到了他脸上神情的变化,他支着胳膊换了个姿势,“朕怎么觉得爱卿似乎有些失望呢?”
陆云栖表情一僵,“本……臣没有。”
“哦?是吗?”江独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陆云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了江独岸的肩上,说:“许是烛光太暗,陛下看错了。”
江独岸点了点头,似是赞同,接着便没有说话了。
陆云栖把按摩想得太简单,以为是有手就行,下手的力道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来,还自我感觉良好。
江独岸举着毛笔在册子上圈圈点点,然而没过一阵便搁了笔。
江独岸笔一搁,陆云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陛下可是要臣换个地方?”
“也好。”
陆云栖下一句话还没问出口,江独岸便站了起来,然后展开了双臂,“更衣吧……”
他手刚扯下江独岸的腰带,又听到下一句话:“去床上。”
陆云栖穿书前后两辈子第一次伺候人,宽个衣带都是笨手笨脚的,偏偏他站在江独岸面前时还埋着脑袋像只鸵鸟一样,举着两只手在他胸前摸来摸去,就是解不下里面那件衣服。
陆云栖头垂得极低,脑门上都冒出了汗来,下手也越来越没有章法。
江独岸性情多变、耐心有限,一把擒住他的双手,语气不耐烦,“照爱卿这个宽衣速度,怕不是得要一个晚上?”
陆云栖往后一退,猛地抬头,撞上了他的视线。
像只受惊的兔子,还是只很漂亮的兔子。
这是江独岸脑海中的第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