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喊出这个名字时，四周人脸色齐齐一变。尤其是姜易之和程天川，这两人不知不觉间，身躯一缩，脸上也浮现出一股恐惧和惊悚的神色。
就像是偷钱，被逮到一样！
“石师弟？”顿时，牧丹子、柳雨兮等人面色诧异，盯着石中月看了许久，这才纷纷抬头看着我。
直到这一刻，牧丹子依旧有些不相信，朝夕相处七八年的师弟，竟然会是阴山法脉的叛徒。
看着我，不假思索，开口就道：“陆魁首，您是不是……”
‘弄错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牧丹子脸色顿时一变，连忙住口。脚下一动，拉着柳雨兮，向着一边远远离开。
接着，牧丹子反问道：“石师弟，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石中月依旧一脸笑意，不见丝毫进展，淡淡的看着我：“陆魁首，你是不是你弄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阴山法脉的人呢？”
“我可是……”
“闭嘴吧！”我冷冷呵斥道。目光冷冷盯着他：“直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在背后捅伤小刀子的，就是他——石中月。
若不是他，小刀子也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也正是因为是他，所以我才需要牧丹子等人见证。
听到我的话后，石中月平淡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去。
扭头瞥了一眼小刀子。
“哼！”石中月冷哼一声，扭头看着我：“我潜藏了五年，这五年来都没有人怀疑我。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你看出来。”
“了不起！”石中月看着我，淡淡地说道。
五年！
看来阴山法脉安插间谍的时间，比我想象得更加久远。
“石师弟，我们玉皇宫对你可不薄啊！”牧丹子疑惑地看着石中月，不理解地问道：“你……”
牧丹子话音未落，就被石中月直接打断。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石中月声音冷彻，不屑地看着众人：“七年前，但我遇到困难，需要钱的时候，你们帮助过我吗？”
“那时候，阴山法脉的人就找到了我，给我钱。不仅仅帮我渡过了难关，而且让我享受到我当道士，永远享受不到的生活！”
“那种快乐，你们根本就想象不到！”
“你……”牧丹子顿时气得怒火中烧，腰间双拳紧捏，身躯颤抖。
牧丹子问个究竟，可石中月的眼神中，似乎就没有他。一直高昂着头，静静地打量着四周环境。
这一刻，牧丹子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丝落寞。
无论是清贫修道，还是锦衣玉食，这都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态度。当被选择那一刻，就没有了高低比较。
但不得不承认，人人都喜欢锦衣玉食！
多说无益！
牧丹子暗自叹了一口气，缓缓抬起眼睛。
这一刻我才发现，牧丹子那苍老的眼眸，眼睛变得一片赤红，眼泪婆娑。眼神中，满是失望！
揪出石中月这个叛徒，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自从小刀子将消息告诉我以后，我便一直对他们充满警惕之意，更不会将后背露给他们。
看到了这三个间谍和叛徒，很多事情我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弄清楚！
杀死姜氏，不仅仅是姜易之地复仇，更多的应该还是阴山法脉的献祭计划！
可是他们，准备向谁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