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垂下眼眸，昏暗的光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是。”
华若栎没有注意到岑寂的异样，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在那一瞬间像是烟火在耳边炸响，隔开其他一切的声音。
依旧是干净的嗓音，听到华若栎的耳中就像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
她所守护的干净……终于还是消失了。
华若栎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但是她还是扬起了笑容，很浅很淡，又是很疏离。
“岑寂，这既然是你的选择，那姐姐也不会阻止。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记得，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日后是好是坏都怨不得他人。”
岑寂的手又再次紧了紧，不过他泪眼朦胧的抬起头，一脸委屈，“姐姐这是不要我了吗？”
这样的他似乎依旧单纯无害，华若栎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突然会对权势起了心思。
也许他对着自己依旧单纯，但是……
华若栎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不要你，你以后还会是我的弟弟。
不过你当了这个魔王，就只能留在魔族，以后不能跟着我了。”
岑寂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他更是知道这个魔王他必须当。
因为一开始姐姐也是这么打算的，他只是想帮姐姐，想为姐姐做些什么。
如果可以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留在姐姐身边，可是他不能这么自私。
岑寂脸上的委屈更多了，“那姐姐你留下来好不好？”
明明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但岑寂还是问了出来，也许是在装傻，也许心里也是希望听见一个肯定的答案。
华若栎还没回答，就被司影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