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是沉默,在有心之人眼里,则越可疑。
大年三十亦未能见到丈夫的周依依就是其中一个。
许久不曾现身的她在一个春光渐煦的周末来到碧岚星河,把车停好走到门口,屋内正传来一阵阵痛不欲生的哀嚎,还有茉莉夹杂哭腔的呼喊。暗自思索媒体报道属实的她伸出指尖触到门铃,里面传来久违的温和男音:“勇敢点再坚持坚持,小东西,你有没有注意现在时间越来越短?只要熬过去,一定能戒掉,我们不能放弃的,对不对?”
小东西——
极尽宠溺的称呼让身穿丝绵薄袄的她忍不住收手,特意略施粉黛的面庞顷刻暗淡无光。
一个多月,相见次数屈指可数。
她日思夜想,而他,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嘘寒问暖。
他不是最厌恶吸毒么,为什么对她独独例外?
“你……你说熬过……熬过这次就带我……去见一个人,是谁?”
“先保密。来,擦擦汗。”
“让我猜猜……”
茉莉说得十分艰难,显然有意想借说话分散注意力减轻痛苦。
一高一低的交谈化作无数根啐毒的针扎向心脏,周依依默默退出,把车开出去后停在路边垂泪。
哭够了,她抓起手机按下号码,冷漠如冰:
“我要她们消失。”
挂断电话,她一脚踩在油门上,玫红车影擦着干净宽阔的道路向前驶去。
其实,她的无声到访并非神不知鬼不觉。
早在把言静从码头带回来第二天,东方驭锦就已经暗中命令阿磊给她们两人住的地方分别装上隐形摄像头,所有靠近过房子的人均被录入其中。周依依来的时刻,阿磊在照例查看录像。清楚瞧见她迈着轻盈步伐靠近却流窜一般离开,意识到什么的他立即掏出电话,彼时,茉莉依然被绑在凳子里咬牙硬捱。
“七少,夫人刚才来过,不过没敲门。”
“噢。”
望一眼满头大汗的茉莉,东方驭锦起身走到面向花园的角落,低声道:
“应该是看到报纸才找来的。最近,他们兄妹有什么动静?”
“周况频繁飞法国,每次都巧妙甩开安排的人,估计是与KH那边见面,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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