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只觉得奇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我要守卫您的安全，这是圣上的旨意。所以您离开营地，我自然需要跟上了。”
“你难道不是为了二皇子而收集信息，才会这么做吗？”秦时直言不讳。
听到这样的问题，方睿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苦笑起来。
“晋王殿下，难怪我总觉得你跟我之间有隔阂，原来如此……原来您一直不相信我。”
看着对方似乎情绪受伤，秦时尴尬地说道：“原本是，但现在我觉得你对于圣上是忠心的，所以才会更加疑惑。更何况你哥哥和二皇子的事，我一清二楚。如果你帮二皇子做事，我并非不能理解。”
这样的解释，让方睿有些惊讶，但随即方睿的情绪很快平静了下去。
“殿下，您的担忧我自然明白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殿下的事情，我只是尽忠职守，完成自己的命令罢了。”
听到这话，秦时安下心来。
人是会欺骗人的，但是在这一刻，看到对方的眼神，秦时相信对方说的是真话。
秦时最后嘱咐方睿好好养伤，两人便挥手告别。
对秦时来说，方睿似乎只是人生的过客而已。
但他并不知道，此刻方睿对于情绪的态度已经不同寻常。
方睿从未想过，像秦时这样的身居高位者，居然会不顾生命危险，危急关头还能够回头救了自己，更何况对方的实力也令人佩服。
在秦时回去救他那一刻，他已经决定追随，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秦时心系天下，声名远播，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至于自己的哥哥，如何做出抉择，他并不在意。
告别方睿之后，秦时跟着大部队，一同前往进行祭祀仪式的高原悬崖。
赫尔沁部落所处的平原，自西北向东南倾斜，且坡度不小，所以向北走，地势自然是越来越高的。
等到部队走到较高处，步入高原区域，空气已经逐渐稀薄起来。
缺氧使不少士兵的面颊开始发红，秦时也是如此，反观年纪更大的皇帝，却一脸风轻云淡，依旧神采奕奕。
这让秦时有些意外，他的目光追随着皇帝的同时，忽然对方转过头来，迎面迎上了秦时的眼神。
“大皇子，你这样看着朕，是有什么话要和朕说吗？”
秦时顿时尴尬万分，没有想到自己的偷窥会被发现，赶紧摇头。
见此，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这并非宫内，规矩没有那么多，你我父子二人，是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皇帝仙子啊虽然看起来随和，但在大魏已经待了将近两年，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秦时已经长了记性。
身在皇家，必须小心谨慎，皇帝让你什么都说，并不代表你真的这么说之后，他不会追责。
主动权永远在皇帝的手中，而作为被统治者，能够做的，也只有尽量不落下把柄。
所以此刻的秦时依旧小心谨慎，他用词客气地说道：“父皇若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即可，儿臣别无他求。当然，也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