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滢眨着清澈的双眸，仿佛看到了当时慕小夕苍白清丽的面容上，一枚闪着紫光的鸢蝶花浮现在她的额头，如若仙灵。
然而萧滢并未看到卞南泽的神情，此时卞南泽原本平静的眼神中，眸光尽数一凝，怔怔地盯着神智飘忽的萧滢。
卞南泽顿了片刻，缓过神情来，恢复如常的温润笑颜，轻轻唤道：“公主？”
“啊？”
萧滢也回过神智，向卞南泽眨了眨双眼，又道：“我听闻景一师太活了千年之久，堪似佛祖，南泽哥哥，你说慕小夕是不是景一师太暗自收留的仙徒？”
卞南泽只轻声一笑，“公主早些歇息吧，扔了一地的东西也累了。还有，慕姑娘之事就不要外说了，说不准是公主那日惊吓过度出现了幻觉，免得他人以为公主着了魔怔，皇后娘娘又要怪罪灏王了。”
卞南泽温柔的面庞凑近萧滢，含笑盈盈，惹得萧滢满脸浮现红晕。
“好！那你明日还会来看我吗？”萧滢乖巧地点头。
“当然会来。”
得到了卞南泽的承诺后，萧滢终于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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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南泽走出华安宫后，冷峻的面容浮现捉摸不定的恍惚，他掏出袖中那支玉簪，乃慕小夕向丁贵妃讨来之后扔回给他的。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簪子头上的那朵坠子，坠子背面印刻着的，正是仿若蝶舞的鸢蝶花。
“雪言……”卞南泽喃喃唤道，神思飘回了五年前。
女子水灵透巧的面容映在他眼前。
“南泽，可否赠我一个玉簪？要刻上鸢蝶花的印子。”
“为何是鸢蝶花？”
“阑春卷浓情，鸢蝶语绝爱，死后甘为鸢蝶眠……”女子笑意盈盈。
“你喜的花每日都在换，可是哪日把我也换了？”卞南泽委屈一笑。
“怎会呢？我赠你锦帕来作交换，可否？”
“唔，貌似不公，不过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能给你！”
“有些你可给不起……”女子努嘴不屑。
“那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