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夕冷哼一声。
那日，她只不过从王府的杂货房柜里翻出此小帛袋，看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袋子，竟还掺着卞南泽的秘密。
“这便是你说的秘密？”慕小夕问道，将锦帕丢还给卞南泽。
“正是。”
卞南泽偏了偏头，一抹苦涩挂在嘴角，“慕姑娘可否替卞某守密？莫将此帕寻自灏王府之事传出？”
“为何？”慕小夕冷笑。
卞南泽深深看了一眼慕小夕，道：“为了已故之人；不管怎样，还请慕姑娘守言，卞某也会替姑娘守言。”
慕小夕垂眸，心底冉起莫名的愧疚，萦绕四周压迫着自己难以喘息。
“方才慕姑娘问我是否认得姑娘，卞某细想后，又觉姑娘像似那人。”
卞南泽隐在光线下，忽闪的神情捉摸不透，只一双星眸盈满疼惜。
慕小夕心底那股愧疚扩散开来，忽拧成一丝利箭，穿过心房。
她未听清卞南泽方才一番话，只叹出一口气后低声道：“告辞。”
转身便离去。
狭长胡同深处，卞南泽只身立于当间，看着远离的身影，双眸哀怜，想起四年多前，亦是此地此景。
……
那女子接过锦帕，低头幽幽道来：“南泽，你已知我将嫁为他人，不该再来寻我。”
卞南泽眸中璀璨渐渐陨灭，“自然是知晓，这锦帕本就是你赠予我的，现在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只要你得偿所愿，我便知足。”
女子收起锦帕，垂眸掩住泪珠，淡淡吐出：“告辞。”转身离去。
只剩他一人独立于寒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