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怡也随着松卒皱起眉来,“那可如何是好,景一师太如今正闭关修禅,可是万万不能中扰,以免引涂炭之灾。”
随即再问,“那灏王可有提起前来是为了何事?”
“当朝圣帝笃信佛教,听闻圣帝一位得宠的贵妃久犯头疾与心悸折磨,欲来水音寺聘请一名诵经寺尼替贵妃安神,前来的灏王正是那位贵妃的亲子,他还言说如若见效,将以重金供奉水音寺。”
听松卒絮来,慕小夕顿时明了两人此一唱一和的戏正是说与自己听。
言下之意,便是水音寺遇库房资金短缺周济不足,如今恰好赢来一尊财佛,又不能惊动景一师太商讨,便意想自己做传话者。
沉默了许久,只听空怡叹了声,“宫里的来客不能回拒,景一师太又不能出禅,着实难定。”
片刻安宁。
慕小夕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诺诺道:
“两位执事,小夕虽级位不足,也不想全寺断粮受苦,景一师太曾有提到,寺内上下皆由两位执事协同住持便好。先前师太在禅房里用斋食时,也有吃出异样,她已知晓并默认外头采买食材之事,既然如此,也是认同恢复接待香客供奉之实。”
净秋张着大口惊讶不已,两位执事都难定论的事情,竟由堪堪扫徒慕小夕来替景一师太定夺!
空怡与松卒面色一缓,随后笑了开来。
“小夕言之有理,此事确实不必深思,如此就更不必叨扰景一师太了,松卒知客,我与你一同去接待灏王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