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着,一声冷喝传来。
“你们吵什么?清规何在?想来力气都没使尽?还不快回去歇息!”。
来人正是综理全寺事务的监寺师空怡,监寺师虽名义只是五大堂口之一的库房堂口执事,然而其职权却超库房之外。
于是空怡监寺方才喝了一句,净秋便瞬时收起了挣扎着的怒气,白着脸垂下头来。
“烦恼以忍辱为菩提,是非以不辩为解脱;你们二人留下,其余人等都回去吧!”
空怡一声命下,早已疲惫不堪的寺尼们皆怏怏回房,只余净秋及慕小夕候在空怡面前。
慕小夕自打入到水音寺,并未削发入尼,只堪堪一个斋堂的扫徒。
素日里也就是打扫斋堂,还有给景一师太呈送斋饭,她只归斋堂堂口所管。
慕小夕自然与监寺师空怡甚少照面,虽无甚可惧,此时却也安静地候在她面前。
空怡语气虽淡,却威摄不减,“净秋,景一师太一旦修禅必不能中扰,你失职护堂不力,若再叨扰了师太引发全寺危乱,岂不一错再错?”
净秋只低头紧咬着下唇,脸色再次刷白起来,低声道:
“我知错了,先前我以为空怡监寺出山还未回来,便自作主张欲请出景一师太,还请空怡监寺责罚。”
“景一师太修禅乃为全寺苍生,讲堂失火虽事也不小,然而孰轻孰重,你怎么连此都分不清?”
空怡叹道,净秋只将头埋得更低。
空怡再而看向依旧面容平静的慕小夕,问道:
“我昨日听斋堂的菜头师提起,她有命人出山去采买些果蔬食材,方才我一路走来见洒落一地的食材,可是你方才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