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看到他的脸色,杏眸闪过一抹恶劣,故意问,“贺裕,你不会向兰斯打小报告吧?”
乔鹤握着女儿的手,也笑看向贺裕,却不等他说话,就斥责女儿的不懂事,“筝儿说什么呢,贺裕是你弟弟,你们一起长大,是姐弟,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何况作为你弟弟,我相信他也希望你会获得真正的幸福。”
乔鹤这话看似斥责乔筝,可话里话外都在提醒贺裕。
提醒他跟乔筝才是一家人,而不是跟兰斯。
贺裕手撑着额头低笑,再抬头时眼里多了几分认真,“爸,乔姐姐我知道好歹。”
乔鹤笑的温和,乔筝却不是很信任贺裕的样子。
从前那件事,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而且贺裕是兰斯的人。
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兰斯的人,但对他却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信任。
“好了吃饭吧,筝儿这次能多待几天吧?”乔鹤问女儿。
“嗯,会多陪陪爸爸。”
一家三口走进客厅,乔筝也难得换掉经常穿的黑衣,不如之前那般难以接近在乔鹤面前表现的就像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第二天。
贺裕开车载着乔筝出门。
直到车子驶出庄园,乔筝才偏头说,“贺裕,昨天爸爸说的那些话我希望你能烂到肚子里,否则他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乔鹤在的时候,他们都默契的没有针锋相对,可一旦离开乔鹤的视线范围,两人那不对付的劲儿立马就展露出来。
贺裕单手握着方向盘,等一个红绿灯时才转头,脸上又是那惯有的吊儿郎当,“乔姐姐,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爸爸也是我爸爸。”
乔筝盯着他,似乎是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半晌才说,“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贺裕轻叹,“乔姐姐,为什么你就是不愿相信,弟弟我也是真心实意保护你,能为你豁出去的?”
乔筝反问,语气带着讽刺,“你自己信吗?”
贺裕毫不犹豫,,“我信。”
“……”
跟脸皮厚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
车子停在繁华的街道,贺裕将车子停进停车场,顺手抄了一顶鸭舌帽。
下车时还调侃,“我这也算舍命陪姐姐了?”
乔筝翻了个白眼,“我没有请你来。”
“你真的对我就不能好点?怎么说我也是你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呢?”
“被你卖了。”
贺裕:“……”
没爱了,还真是记仇呢。
两人这边有说有笑,殊不知都被不远处的一道身影看在眼里。
盯着两人的背影,她眼里似乎带着杀气,“给我盯着他们!一定要抓到那贱女人!”
乔筝压根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贺裕戴着鸭舌帽,任劳任怨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的总要嘴贱招惹乔筝,然后就被怼了。
可他却乐此不疲,像是故意。
乔筝许久没这么放松,虽然对贺裕稍微有些意见,倒也没真的将他赶走。
两人逛了两小时,又在附近吃了点东西,贺裕接到一通电话就走到一旁去。
不知谁打来的,贺裕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许是去了洗手间。
乔筝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饮料悠闲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