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谦性情温和,是温润如玉的君子,见过他的无不称一声绝。
跟霍时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但同样很不俗。
可你若认为宁二爷真就是这样好说话的人,那就大错特错。
作为宁家人,又是宁老的老来子,怎么可能没脾气,以他的手段若真拍到什么,这些人怕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一想,刚才那点因可能成为大爆新闻的喜悦,瞬间被冲散了几分。
是啊万一这事是假的,得罪霍时琛不说还得罪宁二爷,怕不是会被弄死吧?
包厢内的人并不知道,宁柏谦跟南筝还在下棋。
南筝确实会一点,但并不像她说的那么差,但在宁柏谦面前确实有点不够看。
以至于宁柏谦一直在让棋。
陈石看看自家二爷,忍不住摸了摸鼻梁,在心里吐槽,“二爷对南小姐真的很例外。”
让棋?不存在的。
跟家里老爷子下棋时,他可从来不会让棋,每次都气的老头吹胡子瞪眼,问他,“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就不能让着点?”
这时二爷就会说,“爸,让棋是侮辱。”
侮辱?老头恨不能打死他。
死小子一点不知道敬老,难怪一大把年纪还是光棍一个。
然而现在,口口声声称让棋是侮辱的人,竟然在给南筝让棋。
就问打不打脸?
南筝是生手,小时候看乔爸爸下棋觉得厉害,虽然跟着学了那么一阵,但毕竟多年不碰,下的很慢。
宁波恰也不催,让陈石泡了一壶茶悠悠喝着,始终从容。
但南筝水平摆在那,哪怕宁柏谦让她,也很快结束。
一盘棋下了半小时,南筝没察觉到他让棋,甚至还觉得自己有点厉害,好歹吃了几枚棋子。
“乔叔叔很喜欢下棋,看来他教我的那点都没忘。”南筝有点沾沾自喜,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陈石看着,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厉害了南小姐,看不出二爷在让你哦。
秦宏也看不懂,但直觉告诉他以宁二爷的水平,绝不可能被夫人吃几子。
所以很明显在让棋,而且还让的很高明,但作为一个大老粗他也没有多想。
夫人不会下棋,宁二爷稍微让让这也是正常的。
宁柏谦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霍总应该快到了。”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南筝就接到霍时琛电话,说是还有几分钟就能到餐厅。
她回了一条信息,这才笑着站起身,“他说几分钟就到,那我们就先出去。”
几分钟而已,总不能还等在包厢里,南筝可没那么脆弱。
宁柏谦点头,重新又将挂起来的大衣穿上,两人并肩走出包厢,陈石和秦宏跟在后方。
两人走的并不近,但也并没有刻意走的很远,就是那种很自然的距离。
明眼人一看就觉得,这两人并没有暧昧亲昵。
很快抵达大厅,经理早就收到消息连忙上前,“二爷,霍太太外面有很多记者。”
经理一脸焦急,原本是想派服务员去通知的,但又不敢去擅自打扰两人。
其实他很清楚,这两人根本就没什么,一起下楼,走的也不算亲近,怎么就传成那样。